nbsp; “但是功败垂成……那个老太太掉进了自己的通路里,现在已经死了吧。”
哈维尔面皮一颤,仿佛想自嘲地笑一下,却笑不出来。
“自从十一月初以来,我再也联系不上欧马了。如今他的承诺化为泡影,我们也连累死了一个平常老太太,最后手里只剩一个我看也不想再看的伪像……所以当府太蓝找上门的时候,我一听价钱合适,就把伪像给他了。”
柴司强迫自己松开椅子扶手,以免将它捏裂。
在问府太蓝之前,他还有几个问题,要先得到答案。
“你应该知道,一个能转移通路的伪像,具有什么样的意义吧?”柴司声气平平地问道。
“当然,”
哈维尔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,也明白他没有说出口的意思。
“正是当我意识到,我要寻找的东西,是一个可以转移通路的伪像时,我才明白为什么欧马会找上我。”
“噢?”
“这个任务交给别的猎人家派,那笔头期款,恐怕就等于肉包子打狗,一去不回了……就算找到了伪像,也不会有多少人老老实实地拿给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欧马。”
哈维尔苦笑一声,抬起手朝柴司比了一下。
“别的不说,门罗先生,我如果第一时间拿去给你,你会花多少钱买下它?恐怕远超欧马能付出的价钱吧。”
他不知道欧马即是韦西莱,有这个误会倒也不奇怪。
“这东西出现在猎人圈子里,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也不为过,我都想象得到它可以带来多大的利益,以及多大的危险。
“所以,委托给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猎人,都不能保证欧马能拿到它。只有我……只有我,会以性命替他保守秘密。”
他说到这儿,不由自主,又一次摸了摸手机壳。
柴司等着他继续往下说。
“我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。她去年被确诊了先天性肾病综合征。”哈维尔低着头,说:“除了肾脏移植一途,没有其他治疗方法。”
柴司懂了。
“欧马许给我的承诺,就是‘肾脏’。”
他慢慢地说,“他有能力实现承诺,这一点他已经向我证明过了。所以,不管是谁,开出天价也好,威胁我性命也好,我都不可能把通路转移的伪像交给别人——我死守住了秘密,一点风声都没有泄露。去拿老太太通路的人,也是我最信任的一个小孩。”
室内安静了一会儿。
柴司终于开了口。“她还活着吗?”
哈维尔近乎麻木地说:“突然恶化了……18号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