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也是她,让自己又有了对生活的向往和希望。
想她了。
一年多没见,也不知当年的小姑娘长大了没有,长高了没有~
打开箱子,把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,没想到,在箱子的最下面,除去厚厚一叠信笺,还有一个信封!
刹那间,许尽欢周身那属于上位者的凛冽气息骤然一滞,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心口。
这画,绝非寻常画工所能为。
画中的人儿,太过真实,真实得……让他几乎能听见她的呼吸。
每一处细节都纤毫毕现,那肌肤的温润,睫毛的轻颤,斗篷绒毛在微风中的拂动,都像是将活生生的人,凝固定格在了这一方纸笺之上。
他的目光,几乎是贪婪地锁住了画中之人。
是她。
就是他日夜思念,盘桓在心尖,却因朝局纷扰、身份桎梏而许久未见的凌月。
她正站在一扇木门前,似是冬日清晨,薄雪在檐角闪着细碎的光。
她亭亭而立,大大的眼睛里盛着光,那光清澈、灵动,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羞怯与欢喜,正正地望着画外,仿佛穿透了纸张,直直望进他的心底。
发髻松松挽就,几缕墨发垂在颈侧,平添几分少女的娇慵。
那支珍珠布摇斜插鬓间,珠光温婉,恰似她的人。
最惹眼的是那身大红色斗篷,颜色炽烈如火,滚着蓬松雪白的毛边,紧紧簇拥着她如玉的脸颊。
红与白的极致对比,愈发衬得她肌肤胜雪,眉眼如画,精致得不像凡人,倒像是从瑶台走入凡间的仙子,不慎被这画纸留住了身影。
许尽欢的指腹不由自主地、极轻地抚过画中人的眉眼,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。
冰冷的纸面,却让他指尖泛起奇异的灼热。
是她。
只有她,能如此轻易地瓦解他所有的冷静与威严,还有伤心与痛苦。
紧绷的下颌线条悄然松弛,一丝难以自抑的柔情从眼底深处漫了上来,驱散了积攒了整个冬日的沉郁。
他久久凝视,仿佛要将这画像,连同画像背后那个鲜活灵动的她,一同烙进他的灵魂深处。
画中那抹灼灼的红,在烛光下,一如他此刻骤然滚烫的心跳。
拿起画像,许尽欢用凌月绣的帕子细心包好,然后轻轻放到了自己胸口处的内袋里。
心爱之人,总要离心近一点。
他不知道的是,这是照片。
是娇娇为了一解他的思念之情,特意拍的。
不是画像~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