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冽说‘趁虚而入’这个词儿的时候丝毫没觉得尴尬。
狭长眸子含笑。
甚至还有几分从容。
许烟看在眼里,轻笑出声,“秦冽……”
秦冽,“嗯?”
许烟,“我以前怎么没现你脸皮这么厚。”
秦冽,“怪我隐藏太好。”
另一边,李婉茹在两人离开后,坐在落地窗前看风景,久久没动。
护工站在房门外敲门,“李姨,有人来看你了。”
李婉茹闻声回头,是家里的保姆。
保姆朝护工大方得体的笑笑,算是打过招呼,迈步进门。
看到对方,李婉茹唇角勾起一抹笑,“你怎么又来了?我不是跟你说了吗?让你回老家好好养老……”
对方,“李姐,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,当初您给我爸垫付了救命钱,我说过要伺候您一辈子,就一定会伺候您一辈子。”
李婉茹闻言笑了笑,无奈的摇摇头,再次看向车窗外。
保姆从进房间后就一直没休息过。
虽然李婉茹住的是房间,有专人伺候,她还是生怕她会在这里生活的不舒坦。
就在她弯腰准备给李婉茹换上新买的鲜花时,坐在轮椅上的李婉茹忽然开口,“小刘。”
保姆闻声回应,“您说。”
李婉茹说,“是你做的吧?”
李婉茹这句话没头没尾。
背对着她的保姆却僵了脊背。
李婉茹全程没回头,手摩挲着轮椅扶手,笑着说,“阿冽跟我说,他之所以会对建中起疑心,是因为收到了一条信息,我思前想后,一直想不出这个人会是谁,直到刚刚……”
刚刚她说,她会伺候她一辈子。
封建中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。
没人会蠢到选择在这种时候触他霉头。
除非,那个人根本不怕死,又或者,那个人有他想要保护的人。
李婉茹话落,保姆久久没回应。
半晌,保姆说,“李姐,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听到保姆的话,李婉茹也没继续深究,看着落地窗外的枯黄落叶说,“人生难得遇知己,能遇到你,真好……”
保姆摆弄刚插入花瓶的鲜花,眼眶通红,岔开话题说,“今天这束花是打折卖的,才三十……”
……
许烟和秦冽没在京都停留,开车回了泗城。
刚下高,就接到了牧津的电话。
秦冽按下接听,牧津低沉含笑的声音随之响起,“在哪儿呢?”
秦冽说,“刚下高。”
牧津,“去京都了?”
前两天两人提过一嘴。
秦冽承应,“嗯。”
牧津说,“今晚举办晚宴,带烟烟一起来。”
举办晚宴?
听到牧津的话,秦冽不由得挑了下眉,“什么局?”
牧津,“亲子局。”
秦冽没懂,“什么?”
牧津,“徐蕊如今怀孕已经五个月了,相当于整个孕期的一半,庆祝一下。”
秦冽,“……”
牧津话落,没听到秦冽的回应,继续说,“今晚七点半准备开始,别迟到。”
说完,牧津作势就要准备挂断电话打给沈白。
秦冽嗤笑一声,打断了他的行为。
牧津,“嗯?”
秦冽似笑非笑说,“老牧,在你吃肉别人饥肠辘辘时,你不吧唧嘴也是一种善良。”
秦冽话毕,牧津那头顿了几秒。
秦冽以为牧津是良心现。
谁知道,下一秒牧津说,“哦,我还没跟你说,前两天我陪蕊蕊去做孕检了,你猜怎么着?”
秦冽不说话。
压根不想说。
牧津对于他的沉默也不以为然,饶有兴致的继续道,“蕊蕊怀的是龙凤胎,你知道……”
不等牧津说完,秦冽这边已经挂了电话。
电话切断,秦冽脸色铁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