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只要你妈有事,他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,我原本以为他是听丁鹏的话行事,现在看来……”
李梅说着说着,后面的话没再说。
应营喝一口护工递过来的水,好奇问,“您怎么知道这么多?”
李梅,“我跟你妈交情颇深。”
应营闻言挑眉。
在他的印象里,汤舒向来独来独往。
从来没有听说她有什么交情颇深的朋友。
而且,如果面前的人真的跟汤舒交情颇深,这么多年能一点交集都没有?
应营正思忖,李梅笑了笑说,“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一两句说不清。”
应营点点头,轻笑,“梅姨,秦冽在京都那边遇到了麻烦,他让我来找你。”
听到秦冽在京都遇到了麻烦,李梅脸上的笑意淡了些,落在轮椅上的手也随之收紧几分,“该来的终究会来。”
应营默声,静静观察李梅。
从第一眼见到李梅,他就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淡雅感。
是那种看透大是大非,看透生离死别的淡雅感。
李梅年龄瞧着也就是个四十左右岁。
这样豁达的情感,属实不多见。
李梅,“是丁鹏做的吧?”
应营正神游呢,回神,冲口而出,“你怎么知道?”
得到应营的肯定,李梅低头笑了笑,随后闭上了眼,约莫半分钟左右,她再次抬头,看向应营说,“应营,你带我去京都吧。”
应营不解,“嗯?”
李梅说,“秦家那小子为了救我一条命,出资建了这座养老院,让这里成为我的庇护所,如今他出事了,我应该去帮帮他。”
应营狐疑的神情很快舒展,没深究,痛快承应,“行。”
李梅行动不便,应营抱上抱下。
应营已经连续熬了一天一夜,一路上全靠抽烟解乏扛着。
期间他担心会呛到李梅,多次转回头询问,“梅姨,呛吗?如果呛您跟我说。”
李梅眉眼温柔的看他,宛如看一个故人,“没事。”
说完,李梅还又补了句,“这些年在养老院,除了老头就是老太太,大家养生意识都很强,烟都不抽,现在看你抽烟,反倒是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岁……”
李梅这个理由蹩脚。
但让人听着心里舒坦。
李梅话落,从兜里掏出手机,从通讯录里找到唯一一个保存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。
电话拨通,李梅开口,“封太太,我是您儿子的生母,您今天有时间吗?我想跟您见面聊一些事情,我只跟您聊,如果还有第三个人知道,我保证,您会后悔一辈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