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群假笑的人堆里装模作样,胃里就翻江倒海。
天衍阁凭什么逼人做这等事?
凭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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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昭然迟疑地叩响云墨心的门扉,心中七上八下。总不至于——
「进。」
他轻手轻脚入内,但见云墨心正执盏品茗,神色恬淡,可那微微绷直的脊背却泄出一丝不悦。
「昭然啊,」她放下茶盏,「你在老身课上表现甚佳。」
「教习过誉。」他谨慎答道。
「堪称同窗表率,与慕容雪一般,都是老身属意的衣钵传人。」
不妙。
「弟子——」
「周六的舞会,想必很期待吧?」她话锋一转。
「自然。」他面不改色地扯谎,「定是场盛会。」
「那便好。」云墨心笑意不达眼底,「老身还以为,有人打算抗命不遵呢。」
林昭然暗自咬牙:定要叫白明泽那厮尝尝「灼舌咒」的滋味……
「都是无稽之谈。」他神色自若,「弟子怎会违抗师命?若当真无法出席——」
「昭然。」云墨心打断道。
「教习何必强人所难?」他终是没压住火气,「弟子素有畏喧之症,人一多就头痛欲裂。」
「老身也是。」她竟轻笑出声,「可以赠你安神丹。实不相瞒,此次舞会由我主理,若有要员缺席——」
「要员?!」林昭然几乎跳起来,「弟子不过中人之资!」
「过谦了。」云墨心摇头,「能入天衍阁者已是万里挑一,何况你这般毫无根基的子弟?更别说——」
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,「你可是林昭明的弟弟。」
林昭然嘴角绷成一条直线。
归根结底,不过是因为他是林昭明的弟弟——哪怕那人远在异国,这阴影仍如附骨之疽。
「你不喜与他相提并论。」云墨心看穿他的心思。
「是。」他硬邦邦地承认。
「为何?」
他本欲搪塞,却鬼使神差地说了实话:
「从小到大,我做的每件事都要拿来与林昭明比——后来还加个林昭武。父母偏心从不遮掩,偏我又最不善交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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