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门人竟显迟疑。
短暂而紧绷的沉寂笼罩四周,似其正思忖此问。
「若复刻与本尊歧异未深,此类置换理论可容。」守门人终承认道:
「然吾之存在,旨在竭力防阻轮回之物溢染现实,故吾仍将拒绝行此置换。
唯掌印者,凭其在轮回内所获之知与秘,方允离去并留痕外界,因其本即属彼世。」
「也罢。」林昭然颔首,以手势示意张明远莫再深究。
守门人虽仍静默,然似已因方才追问而隐生躁动。
林昭然恐再相逼,或令其察知二人中有一为复刻,进而行“矫正”之举。
此刻不宜再论此节。
「且论他事。守门人,汝言玄门封锁,因掌印者已脱轮回。」
「然。」守门人确认。
「可能告知那是多少轮之前之事?」林昭然问。
「掌印者仍在轮回之内,掌印者。」守门人答非所问。
几番变相追问,终证实守门人确不知红袍人何时离去。
掌印者已离,却又未真离,于此关节,守门人已全然惑乱。
向其索要红袍人形貌或其他标识亦是无功。
守门人感知世相之法似与二人迥异,纵其形貌类人,且二人此刻魂寄之化身亦栩栩如生。
于辨识掌印者特征诸事,它几乎尽数忽略。
自然,魂印除外。
「如此说来,那脱出的掌印者身负魂印?」林昭然问道。
「自然。」守门人确认道,「若无魂印,何以脱出?」
「掌印者之魂印,最初从何而来?」林昭然追问,「是血脉相传,亦或由玄门依某种准则赋予,还是别的缘由?」
「掌印者由密钥、造主或其管理者标印。」守门人道,「吾不知遴选任何特定掌印者所依准则。知此等事,于吾之职守终究无涉。」
「然密钥已失。」张明远皱眉道:
「散落于渺远之地。若造主真如你所疑乃神祇……嗯……诸神缄默已数百年。那便只剩其管理者。会是谁?」
「眼下无从断定。」林昭然耸肩,「然显然,你是被某人有意择选而入此地的。」
「抑或红袍人才是。」张明远阴郁道:
「我知你认定我乃最初轮回者,然红袍人既能那般轻易脱出……或许他才是正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