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否则怕是要重金聘炼丹师。』
『此事你自斟酌。』统领道,『你比我更知关窍。』
石盘两端一时俱寂,各怀心思。
『且说,』统领忽道,『可知我族常将记忆印记散入雄蛛心神?』
林昭然一怔。此言何意?
『未曾听闻。』他谨慎答道。
『此乃秘传之法。』她解释道,『若将讯息拆解零散,精心藏匿,纵无密钥者穷搜苦索,亦难拼凑成章。』
『为何突然提及此事?』他问。
『以防万一。』统领道,『雄蛛体型远逊雌蛛,且胆小如鼠。惧火畏响与寻常走兽无异,多数追踪术法亦难将其与雌蛛视为同类。』
她顿了顿,『织网者聚落遭劫时,常有雄蛛幸存。将讯息藏于其心神,不失为遗计良策。』
林昭然蹙眉。
统领既知伏击或败,为何偏要这般拐弯抹角?
『何不直言相告?』
『多半虚惊一场。』她道,『你已忧思过甚。不过未雨绸缪罢了。「新儿」下回见你时,自会授你密钥。』
不待他追问,统领已切断传讯。
「幼稚。」他将石盘掷于榻上,喃喃自语。
虽恼她此刻故弄玄虚,但念其素来鼎力相助,终是按下疑窦——或许她确有苦衷。
不过此番轮回过后,也该早作绸缪。
以防万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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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云城天枢站内,林昭然静候墨玄父女。
闲来无事,便以戏弄月台鸽群为乐。
禽兽之心反比人族更易也更难惑动——难在其心神渺茫难觅,易在一旦连通,则思绪浅显,极易操弄。
鸽群心神于他而言不难感知——但凡目力所及,又专心致志时——这些畜生全无招架之力。生全无招架之力。
他坐于长凳,逐一试炼:时而悄然窥探其懵懂心绪,时而强夺其五感,操弄其躯干。
虽成效不彰,倒也聊以遣怀。
试至第五十只时,已能辨其饥病痛楚,或令其踉跄僵滞,或惊其振翅远遁。
其实惊鸟一术最是轻易。
细想竟与第二学年所习「惊兽诀」异曲同工,倒也难怪。
忽生一念——惑禽之术不似控人之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