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「得了吧,」陶晚晴嗤之以鼻,「少杞人忧天。这等凶物岂会蛰伏在青云城地下?我们又不往九渊地宫深处去。」
「依我看,根本不该去,」林昭然坚持道,「此事凶兆甚重。」
陶晚晴翻了个白眼,语带不耐:「稀奇,你何时变得这般迷信?」
「时移世易。」他故作高深道,想起时光回溯的隐情险些失笑,又强绷住脸色,「说真的,我心头警兆大作。为此送命,值得么?」
此言显然不妥——陶晚晴霎时柳眉倒竖。
想来是将这话当作对她术士修为的轻蔑。
不待他道歉改口,叱骂已劈头盖脸砸来。
「本姑娘才不会送命!」她怒喝:
「老天爷,你这口气活像我爹!我不是三岁孩童,用不着你护着!若不愿同往直说便是,何必摆这副说教嘴脸!」
语罢跺脚而去,边走边嘟囔着什么「狂妄小子」「白费唇舌」。
房门被摔得震天响,林昭然不由缩了缩脖子。
不解她为何反应如此激烈,但指出任务凶险看来适得其反。
也罢,本就没指望初次劝说便能奏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