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,还是慎言为妙。
林琪琪正欲再言,忽被一阵刺耳的爆裂声打断——那是站台传音石启动的征兆。
「落霞镇到站。」空灵的声音回荡着,「重复,落霞镇到站。多谢。」
也罢,横竖很快便有旁人来这舱室供她纠缠。
「好多人呀。」琪琪趴在窗边,望着站台上熙攘人群,「竟不知有这许多人都要往你那学院去。」
林昭然正以心灵感知默数站台人数,闻言只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。
虽说如今施展此术时已不至全然忘我,但仍需全神贯注方能辨明虚实。
但见那摩肩接踵的人潮,他勉力分辨半刻,终觉以现今修为实难计数,遂收束心神,重新看向琪琪。
「既有这许多人修习术法,为何术士仍这般稀少?」她追问。
「倒也不算稀少,」林昭然道,「只是乡野出身的术士学成后鲜少归返。我亦深以为然——譬如我,便从未打算毕业后回栖云镇。」
「什么!?为何!?」琪琪急道。
他挑眉反问:「此话当真要我作答?」
小姑娘气鼓鼓地环抱双臂:「罢了罢了。可如此一来,家中便只剩我与爹娘相对,当真无趣得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