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应该开开心心的,吃着火锅唱着歌儿,谁曾想,竟然被路匪给劫了!
呜呜。”
饭桌上,齐佳佳想起了自己的相机,忍不住悲从中来,就连口中的火锅也不觉得香了。
“阿照,我真傻,真的。
我单知道石梁这边治安不好,贼娃子多得吓人;我不知道路上也会有。”
“佳佳,不至于啊。”
明月照好声劝慰道:“怎么变得和祥林嫂一样了?”
“照照,我这相机八百多呢,攒了几个月的钱才买下来的。”
齐佳佳眼圈通红,又开始功了:“阿照,我真傻,真的……”
“这小姑娘什么情况这是?”
一旁正在用餐的中年阿姨见隔壁桌的小姑娘哭哭啼啼,八卦之心一起,忍不住凑上前来。
“东西被飞车贼抢了,人还没抓到。”
陈东莱替齐佳佳解释道。
“南桥那边吗?哦呦!
你们还真敢从南桥那边走?”
中年阿姨一脸震惊,“今年都出了十几起了……”
中年阿姨话音未落,众人只听见“砰”
得一声闷响。
饭店的大门被突然踢开,一群青中年精壮汉子鱼贯而入。
为之人领着两个小弟,站在收营台前。
“老郑,这个月的例钱,就剩你一家还没交了。”
一个光着上身,露出健硕肌肉的男子敲了敲收银台,对老板娘说道。
老板娘见状,左顾右盼了一下,见店内食客纷纷朝自己的方向看去,于是转头对肌肉汉子说道:“有啥事,用不着在这儿说。
钱的事情出去算。”
“你能识相最好。”
肌肉汉子点了点头,挥了挥手,让小弟们退出店内。
陈东莱目送着老板娘和肌肉汉走出店门,随即向身边的“知情人”
问道:“姐姐,这南桥附近也闹混混?我记得之前人民路那边不是严打过一次的吗?”
听到陈东莱的问题,中年阿姨忍不住嗤笑道:“我的天,南桥这边的袍哥和人民路上的混混,那能一样吗?”
中年妇女身边,一名头稀疏的中年男人补充道:“年轻人,人民路上的那帮人叫混混,混混只是混社会的,收收保护费就差不多了;老南桥这边可不一样!
这群袍哥是真的能……”
中年男人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个“切”
的姿势。
陈东莱三人立刻会意。
明月照马上问道:“南桥那群飞车贼和他们有关系吗?”
“这片是归他们管的,南桥自然不例外。
我和你说哈,人民路以前也是归这群袍哥在管,三年前他们把人民路的地盘让出来了,退到南桥这边;你知道的,南桥的繁华赶不上人民路,保护费估计也收不到多少。
一来二去,干脆就动手强抢了。”
陈东莱对时间敏感,一听到中年男人报出“三年前”
这个时间点,他感觉思路都通畅了些。
“三年前是蒋文杰就任县委书记的日子,当时薛志斌也是刚刚就任县长。
和他们二位有关系吗?”
“这两位是文化人,做不出来这种事情。”
中年人摸了摸自己头顶稀疏的头,埋下身子,低声对三人说道:
“当时政法委的滕破虏书记退二线,公安局长罗岐远接了政法委书记的位置。”
“好家伙,整得和西游记一样,路边的小怪背后都有通天背景呢!”
明月照听到永安县的“黑历史”
,忍不住出言嘲讽。
“小姑娘,我说真的,现在可比四五年前那阵子好太多了。”
中年阿姨突然插上一嘴,“老肖书记在的时候,滕破虏管着政法委,这群袍哥那当真是无法无天。
那阵子啊,县里每隔一两个月就有人莫名失踪。
大家都在传,指不定是被袍哥儿们沉到曦江里去了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