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早就已经解决了吗?”
江自流一边说着,一边在心中暗自庆幸。
要不是那个叫陈东莱的招待所长把机关职工安顿好,岳望北可能已经下岗了——闹一天,闹一次,地委还能忍受;要是让这帮职工闹一周,陆书记绝对会先拿岳望北这个县委书记祭旗。
“自流同志,你如果一点诚意也没有的话,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东西了。”
乐善说罢,直接起身,显然是不愿意同江自流再多说什么了。
“乐书记,只是帮肖望拖时间的话,根本解决不了他的问题。”
江自流也站起身来,神情严肃,“不要以为拖到下次地委会开会,大家就会把肖望的丑事忘掉。”
“下周的事情下周再想。
老江,我只知道,联名信的事情一上会,岳望北的县委书记也就当到头了。”
乐善冷笑着警告,随即迈步走向房门。
职工的意见算什么?他们肯配合县人大的联名信闹闹事,那自然最好;没有他们策应,难道事情就办不成了?
只要联名信是真的,上面的署名和签字是真的,就够了。
说白了,要的只是一个理由、一个切口、一个突破点,不是真相。
眼见着乐善就要离开,看着他的背影,江自流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:
“用不着下周,就在这周!
乐善同志,我昨天已经和陆书记交流过肖望案件的进展,她亲自指示,应该从严、从快、从重处理。”
江自流直接把案子给陆茫茫说了?乐善心下一惊,“这点事情,至于劳烦陆书记?”
确实有点麻烦了。
乐善的心随着江自流的话沉到了谷底。
这陆茫茫书记毕竟是女性干部,肯定对玩弄下属、婚内出轨的事情深恶痛绝——指不定情绪上头,真就把屁股坐在江自流一边。
“江书记好大的气魄,准备让岳望北和肖望同归于尽吗?”
乐善拎着公文包的手紧紧握拳。
他抬头看了眼办公室侧面挂着的时钟,现离开会只剩五六分钟了,心下不由得急躁起来。
“望北同志表示无所谓。
他已经交代县长王藏锋,即使他离职了,对铁达案的审讯也不能终止,直到挖出事件的幕后主使与贪污受贿的实际受益人。”
江自流冰冷的语气如同十二月份的寒风,吹得乐善心中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