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。”
这句话一出口,陈东莱就知道事情要糟:虽然廖沫的语气放软了,但言下之意,显然是想用“拖字诀”。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,只怕下次想要与廖沫见上一面,都有困难。
想到这里,陈东莱也缓和了态度:“份额和价格都好商量,开江县始终希望以求同存异的态度,协商解决目前遇到的困难。”
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傍晚,窗外的天色已暗,曦江的波光被夜色吞没。谈判无果,双方各执一词,气氛却比先前缓和了几分。廖沫站起身,挤出一丝笑:“陈书记,唐秘书,时候不早了,留下来在公司食堂吃顿便饭吧。咱们慢慢聊,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。”
陈东莱心里很清楚,今天的这场交锋仅仅只是一个开始,真正的较量和博弈还在后面等待着他们。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然后转身与唐庆伟一同跟随着廖沫走出了那座略显陈旧的办公楼。
此刻,夕阳如血,余晖洒在井架上,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,仿佛是大地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钻机的轰鸣声在这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晰,仿佛是这座油田的心跳,持续而有力地跳动着。
领导们身披大衣,脚下踩着沾满红泥的皮鞋,缓缓地走过正在忙碌作业的井场。井台上,工人们正在进行交接班,他们那沾满油污的工装在晚霞的映照下,显得有些斑驳陆离。
不远处,几个头戴安全帽的工人正蹲在板房边,狼吞虎咽地扒着晚饭。铝制饭盒在夕阳的余晖中反射出微弱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