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们在厂子里的同志只会越来越少。”有人愤愤不平地怒吼道:“趁着还有反抗之力,我们搞一票大的!”
裁员的进程太过顺利,以至于让他们这些康乐和袁向阳的残部已经生出了恐惧感:原以为只要随意煽动,就能让职工们团结在自己麾下,再搞出一次清明事件。
“没想到陈东莱的进攻手段这么毒辣,居然给职工发钱!这是我们没想到的。”
退休的副厂长有些颓丧地说道:“而且还搞出了划分甲乙丙三类离职人员这种伎俩。现在拿甲类补助的职工鄙视乙丙两类,拿乙类补助的职工居然也能和丙类的同事吵起来。分化瓦解算是让他玩明白了。”
组织部整出的花活太多,又是群体划分,又是竞争下岗,如同左右勾拳一般狠狠揍在了袁向阳残部们的脸上,打得他们晕头转向。
“郑安民为什么还不表态?不是说会在党委会上反对裁员吗?”制服工头抽了一口烟,恼怒地询问在场的干部:“已经上任两周了,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?”
暗室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良久,才有人接话道:“厂办那边的消息是,郑安民似乎对裁员没有太大抵触。组织部报送的名单和文件,他全都签批了。”
全场一片哗然,在座的众人纷纷陷入了恐慌,眼眸中闪烁着震动与惊惧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准备把我们卖了?”
“我早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东西!第一天上任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是康书记的意思?”退休副厂长咬着牙,双目赤红:“断尾求生?”
众人越听越害怕,以至于好一阵都没人回话。绝望的气氛在暗室内蔓延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