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丝毫没有对赵乾坤的无理要求感到愤慨:“只能靠你了。小照,我可以明确告诉你,市财政基本处于瘫痪状态,只能保住工资发放和运转支出,甚至不得不停止给某些民生开支拨款……”
陈东莱话音未落,汽车已经越过了曦江大桥,左拐后驶入了一段破旧而漆黑的道路;随即传来了“咚”的沉闷声响。
由于没有路灯,夏利车果不其然地剐蹭了底盘。二人一阵无语,陈东莱只得把车子倒回到曦江大桥桥头,不好意思地说道:
“市供电局资金不足,从上周开始,除了柴机路、万川路、曦江大桥和其他两条主干道之外,其他路段只亮灯到晚上十点为止。”
明月照几乎都要被气笑了。她下车转了一圈,借着桥头微弱的昏黄灯光确认了车辆的受损状况,见没有大碍,这才坐回车上。“现在怎么开回家?黑灯瞎火的,出了事怎么办?”
陈东莱也是一阵无语,只得提议道:“沿着柴机路向前,路口右拐后走八百米到鱼泉宾馆;你拿我的传呼机,给市招待办打个电话,让他们开个标间。”
他上周忙前忙后接待中船工业的考察团,早就和鱼泉宾馆的总经理混了脸熟;现在凭着市长秘书的身份,偶尔一晚上刷脸入住,总是能做到的。
车上陷入了一阵沉默。明月照一边在陈东莱的公文包中翻找传呼机,一边怒骂道:“抢班夺权各个都是好手!有这功夫多照看一下群众日常生活,至于闹到今天这幅田地?”
晚十一时五十五分,伴随着三厢夏利驶入了鱼泉宾馆正门,沉闷的一天落下帷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