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赌五十块!
阿红今晚肯定带江西仔钻仓库!”
“她?早被台湾课长玩松了!”
“人家上个月刚领了诺基亚,你就别酸了!”
江西仔听了这些话,突然抽出手,起身离场——只见财务部新来的文员正朝他招手,那姑娘穿着的百褶裙短得几乎露出了内裤边。
在女工宿舍3o9房,阿红将江西仔抵在门板上,疯狂地啃咬着。
“阿珍能给你的,我加倍!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扯开自己的内衣扣,胸罩里赫然塞着三张百元钞,“月底领了薪水,再给你买个摩托罗拉!”
铁架床突然剧烈摇晃起来,下铺传来阿娟愤怒的骂声:
“要搞去厕所搞!
老娘明早六点还得加班呢!”
上铺垂下一只涂着红指甲的手,扔过来半盒杜蕾斯,说道:
“用老娘的!
别又搞出人命,到时候找厂医刮胎!”
阿红喘着粗气,伸手去摸江西仔的裤裆,却抓出一条蕾丝内裤——正是财务部文员白天穿的那条。
“狗东西!”
阿红气得甩手就是两耳光,怒喝道:“滚!”
在裕元医院三楼,阿珍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术同意书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只见同意书上写着:
患者姓名:______
孕周:12周(建议无痛人流)
备注:本月第3例(同一性伴侣)
“是江西仔的种?”
李姐一把抢过单子,啐了一口,骂道:“那个杂种昨晚在仓库把阿娟的肚子也搞大了,今早提着桶就跑路了!”
这时,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哭嚎声。
只见财务部文员被一个台干搂着走进来,脖子上的金项链在灯光下晃得人眼疼。
“哭丧啊?给你五千营养费还嫌少?”
台干不耐烦地说道。
一旁的小护士低声嘀咕:“她上个月刚为课长流过一次……”
阿珍听了这些,突然愤怒地撕碎了手术同意书。
窗外,满载鞋箱的货柜车正朝着码头驶去,车头醒目地贴着“耐克订单-紧急出口”
的标识。
【在这里,女人似乎比男人更敢于放纵自己,只因为在流水线无情地吞噬了她们的青春之后,仿佛只剩下从裤裆里还能榨出些许所谓的“油水”
。
裕元女工的月薪大约只有8oo元,而一部摩托罗拉v3手机售价却高达3ooo元,相当于她们四个月的工资。
避孕套在厂内小卖部的价格是市的三倍,意外怀孕的女工为了保住工作,大多只能选择去黑诊所流产。
】
傍晚时分,田毅来到了“裕元爱情巷”
,这里的景象让他不禁驻足。
狭窄逼仄的出租屋前,一个染着黄的男青年正搂着两个女工调笑,其中一个女工正往他裤兜塞钱。
巷口的电线杆上贴满了各种手写广告:
「合租养男友:月付3oo可同居(限三人)
介绍费:成功交往抽半月工资
流产借贷:当天放款,押工卡」
“张主管的‘后宫’又壮大啦!”
卖炒粉的摊贩努了努嘴,说道,“那小子负责贴标组的排班,睡过三十多个女工了,上个月还让两个姑娘凑钱给他买了辆摩托。”
田毅听了,忽然用鞋尖挑起地上一张流产单据,上面写着:“人工流产,费用38o元——签名的刘医生是厂医院那位?”
姚厂长见状,吓得冷汗直流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都…都是她们自愿的…”
“当然自愿。”
田毅冷冷地回应,然后用力碾碎了单据,“用子宫去换排班表,似乎还挺公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