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研工作的女人,此刻神色冷峻,将一份行业咨询文件“啪”
地拍在香槟桶上,直视着田毅说道:“上面问你,新的投资方向倾向于和国企合作,还是开拓国际市场?”
田毅手中的鱼竿猛地弯成满弓,钓线在夜色里泛起幽光:“我可以注资2亿到秦老教育基金,同时希望能参与粤港澳大湾区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。”
“不过,在境外业务上,你还得更规范些,哪些小动作……”
杜鹃话未说完,便被田毅打断。
“你们说的是我用赌场的钱收购冰岛的破产银行吧……告诉领导,我既要国企的金钟罩”
田毅说着,果断剪断钓线,放生了那条大鱼,“也要外企的铁布衫,毕竟努力那么久,可不能全部变成蓄水池吧。”
等杜鹃转身离开时,田毅抽出钱包,看着钱包里田锚的照片,压低声音喃喃道:“入场券有了,但离场通道要自己挖。
儿子,你长大了也要努力啊。”
等田毅回到香港中环华人行大厦的港陆创投公司内,刚刚签完收购冰岛银行的协议。
这时,传真机缓缓吐出一份文件:这两页是上面表彰他“爱国企业家”
的红头文件,他将两张纸叠成纸飞机,用力射向窗外,仿佛要射向北大西洋的暴风眼,口中低语:“商人的帽子染血时最鲜艳,但血必须是别人的。”
田毅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,只见保镖们正将三只钛合金行李箱搬进自己的座驾,里面装着瑞士银行密钥和离岸公司公章。
他再次望向太平山方向:“您说资本无国界,但资本家有祖国,而我必须两手准备啊。”
这句话通过不同的渠道,最终也传递到了老人的休息室。
老人听闻后,手中的钢笔“啪”
地砸在《国有资产法》草案上,墨迹迅晕染了“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”
的修订条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