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“郑献锋来了。”
李怀清的声音仿佛淬了冰,“瞧他伺候张副市长的那副模样——当年给我当秘书的时候,就连我夫人的高跟鞋,他都抢着去擦!”
田毅缓缓举起望远镜。
郑献锋左手戴着的伯爵腕表,闪过一道冷光,表盘上镶钻的刻度,与莲花年报里“设备采购溢价”
的金额,有着一种微妙的吻合。
“他夫人是不是刚在郑州丹尼斯办了2oo万的购物卡?”
田毅突然问。
李怀清的瞳孔骤然收缩:“您怎么……”
“贪财的人,最怕的就是破财。”
田毅的视网膜上,仿佛闪烁着一条清晰的路径,“下月纪委巡视组就到周口……不知道他能不能识趣点,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……”
比赛进入到了补时阶段,建业队获得了一个点球。
全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,胡葆森突然一把抓过话筒,声嘶力竭地嘶吼道:“踢不进老子扣你全年奖金!”
这声浪迅传递给了教练,主罚球员在接到这声通知后,小腿明显地颤抖起来。
“弱者,有时候确实需要这种恐吓。”
田毅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轻笑。
他迅拨通手机:“现在买入3oo万股莲花味精。”
李怀清一脸愕然:“股价会崩的!”
“所以要快。”
田毅紧紧盯着球门,语飞快,“郑献锋质押了27的股票去炒期货,爆仓线就在38元——”
话音未落,点球应声入网!
全场欢呼声浪几乎要将屋顶掀翻,就在这一瞬间,田毅果断按下了送键:“做空报告,也该给他的债主了。”
终场哨声响起,郑献锋满脸堆笑地推门而入:“田总大驾光临……”
然而,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——因为他看到了李怀清那如冰般冰冷的目光。
“您夫人似乎挺喜欢卡地亚,”
田毅把帝豪烟狠狠地按灭在茶几上:“只可惜,用的是莲花工人的养老金来买单。”
说着,他一脚踢开脚边滚落的建业队足球,“明早八点前辞职,您那些材料就会永远锁在瑞士银行,不知道郑总愿不愿意做这个交换。”
在千禧年的中国,就是这样一种状况,人不举,官不究。
就算郑献锋的关系网再怎么错综复杂,除非他敢暗杀田毅,否则,他根本没法和田毅这样在全球布局展的商人比拼信息传播的能力。
他就算能让河南方面保他一时,但却限制不了田毅在北京、新加坡,甚至美国,通过门户网曝光他的罪行。
郑献锋心里很清楚田毅的目的是抄底莲花味精,但此刻,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
他之前能赶走李怀清,那是因为李怀清的势力主要在河南。
但要是让他和田毅拼死一搏,那无疑是自断后路。
毕竟,就算他不当莲花味精董事长,他依旧还是河南省农业综合开公司、河南联创股份公司的董事长。
“田总,您就不怕莲花味精被我卡死吗?抄底可不应该是抄家的做法吧?”
“我相信,河南政府也不会愿意看到我把这样一个税收大户、就业大户给搬出去。”
等郑献锋灰溜溜地离去后,田毅穿着白皮鞋,踩在湿漉漉的地砖上,身后紧跟着抱着合同的律师团。
“注资5ooo万美元,分三步走:”
他的语快得如同点球射门:
一、清洗:郑献锋派系的人,必须在今明两天全部清退;
二、止血:鸡精生产线,折价卖给太太乐;
三、换核:李董您重新掌管研,胡总接管供应链。
胡葆森用球衣擦了擦白酒瓶口,试探着问:“那物流园项目……”
“就用莲花旧厂的地皮来抵。”
田毅说着,一把撕开湿透的财报,“那地方污染标都二十年了,也该让环保局好好查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