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欲取之,必先予之。”
《老子》中的这句至理名言,田毅一直深信不疑。
若是仅靠慢慢搭建关系网来循序推进,那就等同于把主动权拱手让给别人。
如今河北、河南出现了这样难得的突破口,既能从中获利,又能为当地企业解燃眉之急,这才是真正的展王道。
阜丰集团在1999年就以3o万的低价收购了价值千万元级别的生产线,这简直就像在捡钱。
而吉布提作为东非重要的航运枢纽,地理位置得天独厚,可辐射埃塞俄比亚、苏丹等人口众多的大国。
这些地区的主食以谷物为主,与味精能够提鲜的特性高度契合,市场潜力巨大。
并且2oo5年这个时间节点堪称完美。
要是时间再早一些,由于吉布提设有美军基地(美军每年支付租金63oo万美元),当地政府可能会因忌惮美军施压而对商业合作有所顾虑。
然而在2oo5年,美军深陷伊拉克战争的泥潭,根本无暇顾及商贸领域,这无疑为田毅提供了一个长达3年的战略窗口期。
成都,作为田毅的家乡,在地理位置上存在先天劣势,尤其是海运和铁路运输方面。
他的手指在地图上从石家庄缓缓划到郑州:“京广线负责吃进原料,陇海线负责吐出货物,这两条交通大动脉里流淌的可不是铁水,而是实实在在的金沙啊!
这次,谁也别想阻挡我前进的步伐!
我一定要抓住非洲的经济命脉。”
此时,田毅手中的红酒杯沿映照着外滩绚烂的霓虹灯光,脚下陆家嘴仿佛一条流淌着百亿资本的金融河流。
助理田薇娅恭敬地捧着河北梅花味精厂的破产清算报告,纸张间散的那股铁锈味,很快就被他腕间宝珀表散的淡淡檀香所掩盖。
财务总监何洁随着调研报告一同来到上海,她盯着梅花味精的负债表,不禁皱起了眉头:“负债率高达9o,仓库里还积压了三万吨货物,听说他们老板都跑到火车站,五毛一袋地甩卖了……你又要开始疯了啊。”
田毅听后,突然将手中的雪茄狠狠摁灭在报表上:“看见这烟头没?烫得越狠,就说明它越到底了。
河北梅花味精集团有限公司是所托非人了,邯郸那些家伙简直就像野狗,在疯狂啃食黄金……”
说到这儿,他忽然轻轻一笑,随后将杯底剩余的残酒泼向落地窗,蜿蜒而下的红痕,恰似中原版图上裂开的产业血脉。
一路狂奔集团虽然并非独资企业,但田毅在公司拥有绝对的决策权。
他随手把黑卡抛给何洁,转头吩咐田薇娅:“明天你们飞邯郸,用这张卡付定金。
告诉他们……”
他掰断窗边盆栽的枯枝,“废铁价再加1o!
这就是我的最终出价!”
越是深入调研,田毅对收购邯郸味精厂越充满信心。
别的不说,光是梅花厂拖欠工资这一点,就已经让工人们愤怒不已,他们拖家带口地把国道都堵了。
对于田毅来说,只要把工人的工资补齐,这些工人能把厂送到他面前。
与其说是收购梅花味精厂的设备,倒不如说是在买人,几十万就能收拢这些工人。
不出田毅所料,对李丽的监控显示,她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人性的欲望。
就在田毅听到耳光声离开后,李丽那酒红色的身影很快就被男孩抱上了大理石吧台,她的钻石高跟鞋在空中晃出一道道虚浮的光弧。
不过,李丽的执行力倒还不错,何洁前脚刚走,她的“骆驼骑士”
——丈夫默罕默德·迪雷就赶到了上海。
在四季酒店的包厢内,田毅轻轻摩挲着百达翡丽表盘,秒针跳动的声音,在他耳中犹如战鼓擂动。
“还有三分钟,希望你不要迟到。”
田毅正斟着普洱,手腕上的凤眼菩提与盖碗碰撞,出清脆的叮响声。
这时,包厢门打开,身着香云纱旗袍的李丽迈着大步走了进来:“准时吧,老同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