健火疗馆。”
“权健……”
何洁听到这个词,心中一凛。
这东西她虽没有直接经手,但束昱辉可是她和田毅一起谈的投资,其中的勾当她再清楚不过。
哎,难道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?自己怀孕如此艰难,莫不是因为帮田毅做了太多昧良心的事?
何洁紧咬着红唇,暗暗下定决心,这次回去就准备把一些不光彩的事丢出去,往后只接正当的生意。
转角处,一位闭目敲木鱼的住持静静坐着。
何洁正打算上前,目光却被和尚旁边功德箱上一行斑驳的红漆小字吸引:「本寺送子灵签仅供娱乐,有病请遵医嘱」。
暮鼓声中,何洁在寺门口送张芳上出租车。
张芳挺着肚子,语极快地说道:“初五开同学会,你也来吧,你现在还是这么漂亮,那些男同学怕是要为你疯狂……”
何洁摸了摸平坦的小腹,惨笑着同意:“哎,漂亮有什么用,不生蛋,好吧……”
而田毅在接到何洁说今晚不回来,要去她父母家的消息后,全身瞬间像充了电一般充满力量。
何洁如今为了生孩子,已然到了一种魔障的地步,每天晚上都不要命地拉着田毅折腾。
田毅坐在奔驰s6oo的驾驶座上,仪表盘的光映出他泛青的眼圈。
他扯开领带,对陆虎吩咐道:“我去电子科大后门烧烤摊,你们分散开,别让人看见。”
沙河的水汽裹挟着花椒的香气,悠悠地漫进巷子。
电子科大后巷的烧烤摊就支在沙河拐弯处,铁皮棚子被烟熏得油光亮,歪七扭八的塑料桌椅随意地戳在青石板路上。
田毅刚下车,就听见张扬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在吼:“老板,二十个腰子先烤起!”
那声量,比起手机铃声倒是多了几分市井的烟火气。
“田鸡儿!
这儿!
"
老同学王刚像弹簧一样从塑料凳上弹起来,蓝白条纹polo衫紧紧扎进七匹狼皮带里,活脱脱像根会走路的温度计。
田毅走上前,瞥见桌上摆着两瓶小贵宾郎,玻璃转盘上堆满了毛豆壳,突然觉得腰间那串奔驰钥匙硌得慌。
三杯酒下肚,炭火将男人们的面皮烤得油光亮。
李游斌捏着竹签,使劲往锡纸盘里戳,含糊着说:“要说咱们班混得最拽的,还得是鸡儿。”
他袖口沾着油渍,袖扣却是镀金的,“上回在春熙路看见鸡儿的楼盘,好家伙,六层楼!
那玻璃门锃亮得能当镜子使。”
田毅仰头吞下一大口酒,喉间顿时涌起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。
这些天何洁总在耳边念叨“排卵期”
,那声音就像催命符一样。
今天终于能放开了:“都是马死皮面光,不好混啊,天天全国飞,比空姐上班都勤。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张扬不客气地打断:“装毛线!
对了,听说川航头等舱的空姐都漂亮得很,有没有你那个黄可欣漂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