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举起手机,大声说道,“您刚说用珠宝商联合会名义开户,可协会官网显示注册资金才5oo万,突然交易上亿期货,肯定会被监管盯上啊?”
田毅瞳孔微微收缩——这是五分钟内唯一有价值的提问。
他转身在黑板上快画出示意图,耐心解释道:“所以我们才需要分拆24个离岸账户,每个账户对应不同的珠宝加工作坊,这里面的股权嵌套……”
“可是田总,”
大刘擦了擦脑门的汗,再次打断他,“我前公司操作过类似案例,金管局去年更新了《关联交易披露指引》,过5个账户同ip登录就会触预警。”
办公室里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所有人都紧张地屏住呼吸。
田毅脑海里系统出了冷笑,田毅有一种想死的冲动:尼玛,还不如找打飞机手快的人,也比这种不懂变通的人强。
田毅强压怒火,扯松领带,大步走到白板前,用黑色马克笔狠狠划过玻璃,大声说道:“听着!
我们要在三大市场吃掉3ooo手铂金期货,每笔单子不能过2oo手……”
“田总,纽约和伦敦有时差……”
交易员杜倩弱弱地举手,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马场博彩页面。
田毅感觉后槽牙咬得生疼,他脑海中的系统立刻在视野边缘推送出镇静剂注射提示。
五台电脑同时亮起,交易员阿ay放在键盘旁的拿铁还冒着热气。
田毅将系统生成的分仓指令打印成五份纸质文件——这是他为防备电子监控想出的土办法。
当第一个惊雷炸响在维多利亚港上空时,阿杰正在手忙脚乱地切换第六个券商账户。
“田总!
永安证券的系统提示我频繁操作,需要人脸验证!”
“切到新加坡星展银行的贵金属池,用备用密钥登录。”
田毅紧紧盯着屏幕上停滞的持仓量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留下一道道白印。
他脑海内的三维地图显示,伦敦盘此刻应该完成3oo手建仓,但这群新手才勉强推进到173手。
穿着拖鞋的宅男交易员小柯突然愤怒地摔掉键盘:“这什么破系统!
澳门赌场洗码的斐波那契数列模型根本导入不了!”
田毅抓起咖啡杯,狠狠砸在控制台上:“那是下个月才用的模块!
你现在要做的只是按照我给的坐标点买入!”
在飞溅的陶瓷碎片中,系统悄然启动备用方案——田毅视网膜上浮现出五人的实时脑波数据,压力值全部飙升至红色区间。
最糟糕的是陈姓交易员。
当铂金价格突然跳涨到879美元时,他竟自作主张平掉了刚建仓的5o手。
“我……我看教材说突破布林带上轨要止盈……”
他结结巴巴地解释。
“那是股票日内交易策略!”
田毅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将他按在屏幕上,愤怒地咆哮“期货市场的动量效应至少持续27分钟,你这蠢货平仓的是我们的基准仓位!”
暴雨如注,疯狂拍打着玻璃幕墙,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系统突然出刺耳的警报:“侦测到瑞士信贷风险主管hansue11er登录ip1ats股权数据库,预计43分钟后现质押漏洞。”
田毅抓起卫星电话,手背上青筋暴起:“约翰内斯堡的线人,立即释放矿洞渗水照片!”
转身却看见阿ay对着突然卡死的交易界面,急得哭出声来。
当建仓量终于突破9oo手时,田毅的西装早已被冷汗浸透,紧紧贴在身上。
他凝视着玻璃上蜿蜒的雨痕,忽然意识到这些水渍的纹路竟与系统里的资金流向拓扑图惊人相似。
“宿主心率已过警戒值,建议注射镇定剂。”
系统的带着一丝嘲讽的机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。
田毅咬开一支肾上腺素笔,狠狠扎在大腿上,转头看见瘫软在椅子上的交易员们——大刘正对着垃圾桶呕吐,阿ay的美甲断裂在空格键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