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微紧点,机器转起来更牢靠,我们一直这么干的,没出过大问题!”
“没出问题,不代表没问题。”陈朝阳走上前,拿起一个已经装配好、但明显有敲打痕迹的部件,
“老师傅,您看这敲打的痕迹。
如果我们前道的工序都能按照标准来,加工出的零件严丝合缝,还需要您费这么大力气,冒着损坏零件的风险去‘砸’进去吗?
您这身好手艺,应该用在更关键的地方,而不是用来弥补前道的不足。”
老师傅张了张嘴,看着陈朝阳手里那个零件,又看看郑春秋手中的卡尺,第一次露出了思索的神情。
随后,陈朝阳又“突然袭击”了工人夜校。
推开虚掩的门,一股霉味涌出。
教室里桌椅歪斜,布满灰尘,黑板上还残留着不知何时写下、有些模糊的安全生产标语。
“夜校最后一次开课是什么时候?”陈朝阳问。
张爱国脸色发白:“去…去年响应上级号召办过几期,后来……后来工人们积极性不高,就……”
“是不高,还是我们根本没提供让人有积极性的内容和管理?”
陈朝阳打断他,语气依旧平静,却也没有过多为难他,终究前厂长已经没了,厂书记也被抓捕……
离开了荒废的夜校,陈朝阳的脸色又沉郁了几分。
他没有按照张爱国试图引导的方向去办公区,而是直接问道:“职工医院在哪里?带我去看看。”
张爱国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,只能硬着头皮指向一排更为低矮、墙皮剥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