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珍,“你说的没错,但无论是恒王叔夫妇,还是蔡大人,他们都不会枉死。”
宝珍扭头看向他,“刘建松那边,你打算怎么处理?他这次明目张胆坑害你,还让你丢了监察司主使的位置,你难道要放过他?”
“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。”霍随之轻轻叹了口气,眼神沉了沉,“廖鸿昌已经死了,如今能跟背后之人扯上关系的,就只剩刘建松一个。陛下还得留着他当活靶子,钓出后面更大的鱼。”
“你对陛下倒是尽心尽职。”宝珍话里带话,意有所指。
毕竟在霍随之眼里,他此刻应该还不知道陛下和长公主的真实关系。他如今一心帮着陛下,实则是在无形中与自己的母亲为敌。
“你就不担心长公主殿下吗?”宝珍看着他,“说到底,你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亲母子,从来都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啊。”
霍随之抬眸,字句铿锵如掷玉:“吾之心,非为一人尽忠,乃为杜绝内斗、革除腐败;吾之志,非为攀附权贵,乃为护我朝盛世、守天下清明。”
四目相对的瞬间,宝珍的心口竟漏跳了半拍。
她见过霍随之太多模样,狡黠的、玩世不恭的、带着点无赖气的,可这般眼底藏着光的样子,却是头一回见。
宝珍先错开了视线,语气带着几分不自在:“你突然这么正经,我还真有点不习惯。”
下一秒,霍随之脸上便漾开笑意,语气也轻快起来:“我可有很多不同面的,跟我在一起,你不会无聊的……”
话没说完,迎上宝珍看过来的目光,他忽然卡了壳,连忙改口:“不是,我意思是,跟我待在一块儿,你不会无聊的。”越往后说,声音越轻。
就算宝珍再粗神经,对男女之情再迟钝,此刻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,霍随之不对劲,连这屋子里的氛围都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。
先前顾一澈问过她,顾老爷也旁敲侧击过,她每次都斩钉截铁地说,自己和霍随之没什么特别关系。
可现在,她望着霍随之泛红的耳尖,心底渐渐浮出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确定的疑惑:霍随之,他该不会……是喜欢自己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