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,直到上次玉龙寺刺杀才暴露于人前,所以刘建松,或者说他背后的人,根本没法造出能定案的实质性证据。
于是他们布了个并不高明的局:用一封状书,把霍随之、监察司和蔡文绝自缢案死死绑在一起。
京中重案最终都会交到大理寺,而霍随之是长公主之子,长公主又恰好是间接害得顾沧失女的人。
这局从一开始,核心就绕着顾沧转,算计的也从来都是顾沧的心。
想让顾沧亲手按死霍随之,根本不可能,毕竟霍随之是长公主之子,牵扯太深;但只要霍随之沾了官员的死,就足够让他失了民心,这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。
但宝珍心里仍有个疑团解不开:这个靠人心设下的局,把所有赌注都压在顾沧身上,这实在不像那位幕后之人的行事风格——对方向来谨慎,从不做孤注一掷的事。
另一边的安南王府。
这是安南王在京中的旧府邸,多年无人居住,早已荒草丛生、年久失修,直到这两天才匆匆收拾出模样。
陆慕言手里捏着一把鱼食,站在池边慢条斯理地逗弄着水里的锦鲤。
“世子,顾沧还在查蔡文绝的真正死因,看他的样子,似乎并不怀疑霍衍。”墨书皱着眉,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。
“霍衍是长公主之子,杀一个户部员外郎,于他而言毫无益处,更没理由。顾沧又不傻,怎会抓着这点不放?”陆慕言头也没回,语气平淡。
“可……长公主和顾沧不是有旧怨吗?”墨书还是不解,顾沧怎么反而像在“护着”长公主的儿子。
“旧怨不重要了。”陆慕言抬手,将手中剩下的鱼食一把全撒进池塘,锦鲤顿时围拢争抢。他看着水面的涟漪,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,“我想要的,已经得到了。”
朝堂之上,陛下与长公主为了监察司的事唇枪舌战、互不相让——这才是他最想验证的结果。
看来,霍衍能掌管监察司,根本不代表陛下与长公主之间和睦,反而印证了他们之间的裂痕,比想象中更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