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来历不明的状书,就要给监察司定案。”长公主直直看向刘建松,语气带着几分嘲讽,“本宫倒是想问问,究竟是大理寺办案太过武断,还是户部侍郎你,想要越俎代庖,插手刑狱之事呢?”
此言一出,刘建松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。
顾沧见状,立刻转向长公主,躬身道:“回长公主殿下,臣正欲启奏。正因此案疑点重重,证据不足,大理寺目前并未对此案做出任何定性,仍在进一步调查之中。”
他这一番话,无疑是当众打了刘建松的脸,也巧妙地将大理寺摘了出来。
刘建松见状,非但没有退缩,反而再次上前一步,语气沉痛而坚定地奏道:
“回陛下、长公主殿下,蔡大人被害一案,如今已在京城内外广泛传播。京中百姓听闻此事,早已对监察司怨声载道,民怨沸腾啊!”
他顿了顿,加重了语气,将矛头直指整个监察司制度:
“这两年来,监察司借着监察之名,行不法之事,其所作所为,早已为世人所不容!臣斗胆建议,为平息民愤,还朝堂清明,应即刻取消监察司制度!”
紧接着,他话锋一转,又落回霍衍身上:
“至于监察司主使霍小侯爷,无论蔡大人究竟因何亡故,但那封状书中所列举的种种罪状,句句皆是实情!霍小侯爷身为监察司之首,却对下属监管不严,纵容其滥用职权,草菅人命,罪责难逃,理应革去其所有职务,交由大理寺严加审讯关于蔡大人一案!”
长公主的手猛地攥紧了身下椅子的扶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原来,在这儿等着呢!
她瞬间想明白了,这背后之人,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,真正的目的只有两个:
第一,废除监察司,拔掉这颗眼中钉。
第二,彻底断了随之的路!
长公主的目光落在了始终一言未发的陛下身上。
央奴,他到底是怎么想的?
这背后之人处心积虑要除掉随之,归根结底,就是想挑拨离间,让她和央奴之间的矛盾彻底爆发。
既然如此,她若不顺着对方的心意演下去,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人家这番煞费苦心的布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