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腰间的猎刀,眼神凶狠。
玄衍心知到了最关键的时刻。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保持镇定,将之前的发现和分析,用尽量清晰的语言陈述出来:“大祭司,各位头领。贫道确实在杀手血迹中发现了异常,是一种极为阴毒的蛊毒媒介。但贫道也是在他们退去后才察觉,绝非事先知情。此疫诡谲,传播迅速,当务之急,是集中全力救治病患,防止扩散,并找出解毒之法。若此时将贫道师徒驱逐或问罪,非但于事无补,反而会令部落失去应对此疫的可能助力。”
“助力?”熊烈嗤之以鼻,“若不是你们引来祸水,部落何至于此?!谁知道你这汉人安的什么心?说不定这毒就是你下的!”
“熊烈头领!”岩虎怒喝道,“玄衍先生若要害我们,何必之前救治伤员,引水垦荒?休要血口喷人!”
双方顿时争吵起来,会场乱成一团。
巫鹫猛地将蛇头木杖顿在地上,发出一声闷响,压下了争吵。他死死盯着玄衍,一字一句地道:“玄衍,我给你三天时间。三天内,你若不能控制疫情,或证明此事与你无关……”他没有说下去,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这是最后通牒。三天,要么创造奇迹,要么……万劫不复。
玄衍知道自己没有退路。他躬身道:“贫道领命。但请大祭司允我全权处理病患隔离事宜,并调配部落所有可用草药资源。”
巫鹫沉吟片刻,最终点了点头。
玄衍回到住处,心情沉重如山。三天时间,应对一种未知的诡异蛊毒,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青松和墨竹面露绝望,连一向沉稳的明尘也忧心忡忡。
“老师,我们……该怎么办?”墨竹声音发颤。
玄衍没有回答,他走到窗边,望向远处被隔离起来的、不时传来痛苦**的病患区域。夜色渐深,山林中传来不知名野兽的嚎叫,更添几分凄凉。
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怀中的风雷刃碎片。碎片传来一阵阵微弱却持续的温热感,这一次,指向的并非外界,而是……他存放苏妲己手稿的木盒。
他心中一动,立刻打开木盒,取出那些珍贵的手稿,就着油灯微弱的光芒,疯狂地翻阅起来。苏妲己娘娘学识渊博,或许……或许会有关于蛊毒或者疑难杂症的记载?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油灯添了又添。玄衍的眼睛布满了血丝,但他不敢停下。终于,在几页关于南疆风物和罕见病症的零散笔记中,他找到了一段模糊的记载:
“……南疆有奇毒,名曰‘血丝蛊’,非虫非菌,似活物之念,附血而传,初时如风寒,继而血纹显,噬人精气,乱人心智……其性阴寒,畏至阳之物,惧猛火雷霆……或可以纯阳草药辅以金针渡穴,逼其汇聚,再以烈火焚之……然施术凶险,稍有不慎,宿主与蛊同亡……”
血丝蛊!描述与部落中出现的疫情高度吻合!苏妲己娘娘竟然真的有过记载!虽然解决之法语焉不详,且极其凶险,但这无疑是黑暗中的一线曙光!
“至阳之物……猛火雷霆……”玄衍喃喃自语,目光不由自主地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