沓的脚步声。
有什么东西,出来了。
正朝着护士站的方向走来。
周绾的手指,无声地收紧,指节因用力而白。
她缓缓将姐姐那渗出福尔马林的工作证塞进口袋,另一只手,握紧了那支冰冷而灼热的量子钢笔。
她没有后退。
周绾的手指无声地收紧,指节因用力而白。
她缓缓将姐姐那渗出福尔马林气味的工作证塞进口袋,另一只手握紧了那支冰冷而灼热的量子钢笔。
她没有后退。
停尸房的荧光灯在她头顶滋滋作响,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扭曲地投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腐败气息的混合味道,每一次呼吸都让她的喉咙紧。
口袋里的工作证似乎还在散着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,提醒着姐姐周晴的消失并非意外。
而那支钢笔,此刻正与她锁骨下方的微型芯片产生着诡异的共振,一种低沉的、几乎要撕裂灵魂的嗡鸣持续不断,仿佛有某种东西正试图通过这共振从内部将她撬开。
监控屏幕上的雪花点依旧在跳跃,那个名为“林夜”
的苍白幻影早已消失,但值班表上那不断渗出、试图补全的“周绾”
二字,却像烧红的烙铁印在她的视网膜上。
不能签字。
绝对不能在那空白处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老护士的警告言犹在耳,但这不仅仅是一个警告,这是一个陷阱。
签名即是认同,是交付,是将自己的存在编码进这个恐怖系统的许可协议。
她是谁?她是周绾,一个实习医生。
还是……姐姐克隆失败的残次品,代号loo75?记忆是破碎的,姐姐的面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,有时甚至与她自己在镜中的倒影重叠。
那场五年前的医疗事故,失踪的林夜医生,还有最近那些离奇死亡的“凶宅盲盒”
中奖者……所有线索像冰冷的蛛丝,缠绕着她,将她拖向一个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深渊。
量子钢笔的嗡鸣变得急促起来。
周绾猛地将它举起,暗沉的笔身在灯光下泛着非金属的冷光。
笔尖处,一滴粘稠的、闪烁着极细微量子辉光的液体缓缓渗出,那不是墨水。
它滴落在冰冷的地面,并没有晕开,而是像拥有生命般蜿蜒流动,迅勾勒出一个复杂的图案——一朵由数据流和神经束构成的玫瑰,花蕊中央是一个清晰的条形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