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柜金属门的瞬间!
左锁骨下方,那刚刚平息下去的灼痛芯片,毫无征兆地再次爆!
这一次,剧痛来得更加猛烈、更加疯狂!
仿佛那不是一枚冰冷的芯片,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,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摁进骨头深处!
痛楚瞬间席卷了半边身体,几乎麻痹了手臂!
眼前猛地一黑,意识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空洞!
“呃啊——!”
痛苦的闷哼根本无法抑制!
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、源自身体内部的剧痛冲击而猛地一僵!
就是这不到半秒的僵直!
嗤啦——!
一声布料被暴力撕裂的声音!
左肩的护士服连同里面的衬衣,被刚才翻滚时挂住的、从破碎门框上支棱出来的锋利金属断茬,狠狠地撕开一道大口子!
从肩头一路撕裂到锁骨下方!
冰冷的空气瞬间接触到暴露的皮肤,激起一片战栗。
更要命的是,那道撕裂的破口,正对着前方——那个刚刚从废墟阴影里爬出来的、眼睛泛着不正常红光的感染者!
它能闻到血腥味,对任何新鲜的刺激都异常敏感。
此刻,它浑浊的眼珠死死锁定了那片突然暴露在昏暗光线下的白皙肌肤,喉咙里出低沉的、饥饿的嗬嗬声。
她倒抽一口冷气,寒意瞬间从裸露的肩头蔓延到脊椎。
这暴露不仅是羞耻,更是致命的信号!
她拼命压下想要尖叫的本能,一只手慌乱地试图拢住破碎的布料,另一只手则在地上急切摸索——刚才翻滚时掉落的注射器呢?那里面装着仅剩的强效镇静剂,是此刻唯一的武器!
感染者的身体伏低,肌肉紧绷,出威胁性的咆哮,显然被这新鲜的“目标”
彻底激了攻击欲望。
它无视了她脸上沾满的灰尘和手臂上渗血的擦伤,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道象征着“脆弱”
的裂口上。
下一秒,它毫无征兆地猛扑过来,布满污垢的指甲直抓向她的左肩!
感染者腐烂的手指离左肩那道撕裂的制服口子只剩一寸。
太平间冰冷的空气似乎凝固了,只剩下那东西喉咙深处滚动的、粘稠的咆哮,还有我自己心脏撞击胸腔的闷响。
惨白的灯光打在它灰败的皮肤上,映出道道尸斑,浑浊眼珠里只剩下纯粹的、撕碎一切的欲望。
死亡的味道扑面而来,浓烈得呛人。
就在那指甲即将抠进皮肉的瞬间,一声巨响炸裂在死寂的空气里!
不是来自眼前的怪物,而是身后那道厚重的太平间门禁!
轰!
轰!
轰!
厚重的金属门板剧烈地震荡。
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一种要将墙体连根拔起的蛮横力量,门锁结构出濒临断裂的呻吟!
仿佛门外不是人类,而是一台失控的打桩机。
感染者的动作猛地一滞,那颗腐烂的头颅极其僵硬地扭了过去。
门外的嘶吼穿透金属板的阻隔,扭曲变形,但其中的疯狂和暴怒如同实质的针,狠狠扎进耳膜:
“开门!
狗东西!
有种开门!
你他妈睡了我女朋友!
我知道你在里面!
!”
女朋友?太平间?
荒谬感如同一桶冰水兜头浇下,冻结了我因恐惧而僵硬的大脑。
这是哪里来的疯子?他怎么闯进医院禁区的?保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