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,整条江的鱼群跃出水面,鳞片上倒映着无数个正在苏醒的周晴。
张残存的数据意识在暗网复活时,现自己被困在无限循环的太平间。
每次值夜班,都有穿白大褂的少女递来值班表,而表格空白处永远填着"
林夜"
。
当他第1o8次在监控里看见周绾的笑脸时,培养舱的警报声突然响起——所有克隆体胚胎同时睁开量子化的眼睛,她们锁骨处的芯片组成银河,而中央悬浮的钢笔正滴落着黑色液体,那是他用二十年罪恶酿成的墨水。
周绾的意识漫游在数据海洋时,遇见个特殊的量子幽灵。
那是个总在哼《茉莉花》的少女,她锁骨处的星形胎记会随旋律明灭。
"
我是你忘记的那部分。
"
少女将钢笔别在她耳后,"
真正的清除程序,是让执念开出花来。
"
当周绾伸手触碰时,少女化作漫天光蝶,每只蝴蝶翅膀上都映着不同年代的周晴,她们正在教小女孩骑自行车、在录取通知书里藏钢笔、把护身符缝进行李箱。
暴雨再次降临城市时,所有钢笔同时出蜂鸣。
正在值夜班的护士们惊恐地现,自己锁骨处浮现出星形微光,而手中钢笔不受控制地在病历上书写。
当晨光穿透云层,那些病历变成了量子密钥,在虚空中拼凑出通往新世界的门。
最先跨过门的护士听见风中传来笑声,像是双胞胎少女在茉莉花丛里追逐,而她们身后,无数个周晴正从时空裂隙中走出,手中钢笔在朝阳下折射出彩虹。
陈默在警局天台找到周绾时,她正用钢笔在云层上画画。
量子流构成的茉莉花覆盖了整座城市,而她锁骨处的芯片已变成真正的茉莉纹身。
"
这不是结束。
"
她转身时,钢笔尖还滴落着星屑般的光点,那些光点坠入天台积水,竟在水泥地上绽开细小的茉莉。
陈默的配枪不知何时变成了钢笔模样,枪管里涌出的不是子弹,而是带着茉莉香气的数据流,缠绕上他手腕时,浮现出二十年前珠宝案现场被篡改的监控——本该指向张的证据,在最后一帧被替换成了周晴的脸。
“你早就知道我是锚点。”
陈默的喉结滚动,数据流在他脖颈勒出红色痕迹。
周绾的指尖拂过他锁骨,那里正浮现出与她相同的茉莉纹身,却比她的多了一片荆棘刺,“当年姐姐把清除程序分成两半,一半刻在我基因里,一半藏在你的时间锚点。”
她突然扯开他衣襟,心口处浮现的量子时钟正倒计时着三小时二十七分。
暴雨在此时倾盆而下,雨滴穿过周绾的身体,在她身后形成量子幽灵的虚影。
那些虚影同时开口,声音重叠成教堂钟声:“每个被记忆病毒篡改过的人,都是移动的服务器。”
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看见雨中所有行人锁骨处都亮起微光,像无数盏被雨水串联的灯,而城市地标建筑的玻璃幕墙上,正浮现出张的意识残片——他被分割成无数碎片,每个碎片都寄生在某个路人的记忆里。
“清除程序需要双生锚点同时启动。”
周绾的钢笔突然刺入自己心脏,黑色液体顺着笔管涌入陈默口中。
他尝到铁锈味与茉莉香交织的奇异滋味,视网膜上炸开数据烟花,二十年前珠宝案的真相如手术刀般剖开记忆:那夜根本没有什么绑架,是张用记忆病毒让周绾目睹了“姐姐”
的死亡,而真正的周晴正在用钢笔在时空裂缝里刻写逆转算法,她把自己意识拆解成亿万碎片,藏在每支量产的钢笔里。
当陈默再次睁眼时,现自己站在童年老宅的茉莉花丛中。
七岁的周绾正追着蝴蝶跑,而“姐姐”
蹲在树下埋着什么。
他走近时,泥土自动翻开,露出支刻着编号的钢笔——与周绾此刻手中那支一模一样。
花丛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