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来的实习警员尖叫着摔了咖啡杯，褐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林夜失踪那夜的河道地图，而本该躺在停尸柜的林振国尸体，正从电子档案的灰烬中缓缓坐起。
他的脊椎生长出钢笔触手，笔尖滴落的墨水在档案柜上拼出新的证词：
“致五年后拆穿谎言的人：
我未签署任何器官捐赠协议，
张教授用我的视网膜虹膜，
在七家医院伪造了二十三份死亡证明。”
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他想起今晨在林深公寓搜出的冷藏箱，那些贴着“医疗废弃物”
标签的玻璃罐里，浸泡的分明是带着新鲜钢笔刻痕的人体器官。
而此刻全城医院监控同时回放：三个月来所有“意外死亡”
的死者，火化前都曾被推入一辆印着“量子医疗”
1ogo的冷藏车。
“调取全市殡仪馆火化记录！”
陈默的吼声震得档案室玻璃嗡嗡作响，但所有终端显示的都是空白。
直到他扯开警服领口，露出锁骨处与周绾如出一辙的钢笔芯片——那是今早在太平间尸体身上现的，此刻芯片突然投射出全息坐标，直指城郊废弃精神病院。
?钢笔刻痕的审判场
精神病院地下三层的铁门被钢笔激光熔穿时，陈默闻到了五年前林夜失踪那夜的气味——福尔马林混着栀子花香，而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钢笔划纸声。
他握枪的手在颤抖，不是因为恐惧，而是因为视网膜正在自动解码那些刻在墙上的钢笔密码：
“2o19715林夜基因锚点植入成功”
“2o43周晴执念体完整度97”
“2o1o21周绾清除程序激活倒计时”
最后一行血色钢笔字突然开始流动，化作周绾的声音在走廊回荡：“陈队长，你听过量子态的忏悔吗？”
冷藏库的灯光骤然亮起。
七百具克隆体浸泡在玻璃舱中，她们的脊椎都生长着钢笔触手，笔尖抵住自己的太阳穴。
而中央培养舱里，真正的周晴正在量子化消散，她的白大褂上布满取款单血指纹，锁骨芯片与周绾的机械义肢产生共鸣，在地面拼出张未表的论文手稿——
《论执念体在克隆伦理中的艺术价值》
“原来我们才是他的行为艺术。”
周绾的声音从克隆体群中传来，她的身影在七百个舱体间闪烁，“张用姐姐的恨意喂养复仇，用我的恐惧浇灌真相，而你们警方……不过是这场表演的观众席。”
陈默的配枪突然走火，子弹击中培养舱的瞬间，所有克隆体同时睁开眼睛。
她们的钢笔触手刺穿玻璃舱，将张的意识体从虚空中拖出——那是个由保险合同与死亡证明拼凑的人形，每寸皮肤都刻着受害者的名字。
“艺术需要祭品，陈队长。”
张的声音从克隆体口中同时出，他的机械心脏位置嵌着林夜生前的钢笔，墨囊里流淌着周晴被篡改的基因链，“就像五年前林夜现真相时，必须用她的脊椎当画笔；就像今夜，你们需要……”
?量子态的复仇契约
警笛声刺破地下室的瞬间，周绾的机械义肢突然迸强光。
她扯断义肢将钢笔芯片刺入自己心脏，墨水从伤口喷涌而出，在空中拼凑出新的值班表——这次，所有空白处都填满了张的克隆体编号。
“轮到你了，教授。”
周绾的身体开始量子化，她的丝化作钢笔丝线缠绕住张的意识体，“你用五年时间教会我们：真正的清除程序，是让每个被偷走的人生，在你的学术丰碑上刻下墓志铭。”
七百支钢笔突然从克隆体脊椎飞出，它们穿透张意识体的刹那，全城所有保险公司的服务器同时爆炸。
那些被篡改的死亡证明化作数据洪流，将张伪造的论文彻底冲刷——取而代之的是七百份真实的证词，每份证词末尾都盖着钢笔形状的电子火漆印。
陈默的视网膜还在自动解码新出现的信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