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了一处小宅院。
他强自镇定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愤懑:“老爷,这是那个杀才在背后污蔑于我?那批货物品质有瑕疵,被买家压价了,最终确实只收了八百两。
账目两清,皆有据可查啊。
定是有人见小人深得老爷信任,心生妒忌,故意挑拨离间啊老爷。”
若是往常,周胜的这番话周德可能就信了,但是现在看周胜的这番表演,心里不仅不相信,而且没来由的一阵恶心。
他没有立即反驳周胜,只是冷冷地盯着他,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子,缓缓刮过周胜的皮肤。
周胜被看得心里毛,冷汗几乎就要沁湿内衫,当下,面对周德的目光,也只能硬着头皮维持着悲愤的表情。
沉默是今晚的康桥,啊,不对,沉默是书房中压在周胜心头的巨石。
过了半晌,周德才再次开口,声音更冷,“好,就算是那批货是有人构陷,那么我再问你,前些天,你去黑风寨,回来之后说他们要价六千两……”
顿了顿,周德突然叱问道:“到底是几千两?”
周胜心里再次一咯噔,在周德询问那二百两的时候,他就猜到了老爷或许要问这笔钱。
心里有准备,只见周胜扑通一声跪下,“老爷,都是小的蒙了心,实际上是五千五百两,这确实是小的拼命争取而来的。
老爷,我,我不是人,我不该贪墨这五百两。
我该死,我该死。”
说一句该死,扇自己一记耳光,片刻之后,左右两边已经通红一片了,脸颊有些轻微的肿胀。
周德又有些不忍心了,毕竟是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老伙计,可以说除了自己父母和正妻,周胜是陪伴在自己身边最久的一人了。
“行了!”
制止了周胜继续扇耳光的行为,周德语气缓和了不少,“这些钱,用来干什么呢?”
周胜哭着一张脸,哽咽道:“老爷应该知道,我那妻子与我老娘一直不对付,这些年来,见她们不合,小的心里也揪心,于是在县里给老娘置办了一个小院子,请了个人照顾着。
这些,都不敢告诉我那善妒的妻子。”
他家里的情况,周德是知道的,知道他家里那个善妒的娘子与自己老娘一直处不好,闻言,心里也稍稍好过一些。
“难得你有这份孝心,不过,这也不是你私吞家里财产的理由。”
“是,是,老爷恕罪,小的知错了!”
一把鼻涕一把泪,心里却在想别的。
他确实是把自己老娘安置在了县城,也确实请了人,但是并不是说他在县里只有一处房产。
这些年来偷偷截留下来的银钱,足够在长吉县购买好几套房产的了。
其中还有套,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,因为这里,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。
周德毕竟还是心软的,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,门口传来敲门声。
“老爷,东西送来了。”
“进来吧!”
推门进来的仆役略微低着头,目不斜视盯着正前方,将东西交给周德之后,又悄然退下,临走还不忘把门关了。
看着手上的纸张,周德脸上表情一变再变,再次冷冷地看着周胜:“上个月,你频繁出入‘锦绣阁’,一掷千金,是给谁花钱?你家里的情况我清楚,不要试图说谎。”
锦绣阁是什么地方呢?并不是什么青楼楚馆,而是长吉县最大的胭脂水粉兼售饰,听说里面的胭脂水粉都是京城富家小姐们喜欢的。
凭借这些,在长吉县颇受小姐夫人们喜欢,可谓是日进斗金。
周德不是没有想过参股,在自己的地盘出现这么一个吞金兽,周德没有任何反应,才是最不应该的。
可是几经周折,听说这锦绣阁背后的东家其实是京里的大人物,他这次放弃了参股的念头。
只能说,从古至今,女人的生意还是好做的。
听到锦绣阁这三个字,周胜脸色一变,不过他隐藏的很好。
这锦绣阁,那是他偷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