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。
两人相处了这么久,李逸是个什么样的人,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。
笑了一阵,徐肆突然脸色变得严肃,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,仅有巴掌大小的物件。
“这第三件事,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。”
将油布抵到李逸的手上,徐肆道:“刘家原本在山里的族人并不是很多,目前也就是十几户的样子。
这次陆宇带人过去,最后关头这厮使了一招调虎离山,他留下来拖住我,其他人则去攻击刘家人。
等我赶到的时候,刘家人已经出现上伤亡了。”
“而这个东西,就是刘家人几乎拼了性命也要保存下来的东西,现在我讲他交给你。”
李逸看着这油布包,眼神瞬间锐利起来。
他能感觉得到,这里面装着的东西,恐怕就是打破眼前僵局的关键。
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油布,里面露出的,是几页泛黄,边缘有些破损的纸张。
摊开来,好像是一份契约文书。
他深吸一口气,将文书在桌案上轻轻摊开,目光扫过最上面的文字,瞳孔便猛地一缩。
这并非是普通的契约文书,而是一份货物承运契约。
立契的双方,一方赫然是长吉刘氏商行,而另一方,则是周家。
契约条款清晰明了,由周家委托刘氏商行,承运一批标注为“山货、皮草、药材”
的货物,交给由苏州来的商船。
契约中详细规定了货物数量、包装规格以及运输时限以及运送费用。
这些看似寻常,但李逸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契约文书末尾的签署日期之上,正是七年前的五月二十三。
也就是说,在刘家六月初与对方接触之前几天,周家委托了一批待运输的货物。
这也太巧了一些,刘家走私案,就是周家将刘家告的,而且诉状上写的时期是六月十九日。
而根据案卷,刘家是在六月初五接触的对方,这一切是不是太过于巧合?
他抬起头,看向徐肆,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光芒:“也就是说,在刘家案之前,周家就有大批货物,是通过刘家的渠道运出去的!”
徐肆点点头,“根据刘家幸存的老账房回忆,案时,被查抄的所谓的‘违禁品’,其规格与这份契约上周家委托的这批货物,几乎完全一致。”
这话像是在李逸的脑海中炸开,瞬间将所有的线索串联了起来。
周家委托刘家运货,却将真正的违禁品混在其中,或者干脆就是调换了货物。
而作为货物的东家,他们当然知道刘家什么时候要转运这批货物。
甚至于,在江边上拦截货船之人,就是周家提前报的信。
而在刘家转运之后,一场针对刘家的计划就开始了。
先所有的罪名都由刘家一力承担,周家则凭借着“举报有功”
和提前切割,不仅置身事外,更顺利吞并了刘家的产业,一跃成为长吉县的新贵。
实际上这份契约文书就是最好的脱罪证据,虽然两者的日期很相近,但是也只能说明周家有这么干的嫌疑。
这份文书不能当成直接证据,而一旦拿出来当证据,反而成为对周家有利的证据。
因为整份文书都是写的一些普通货物,至于那些违禁品,和周家又有什么关系呢!
这怎么说呢,如果是真的,那说明当时刘家对这批承运的货物没有检查。
“好一个周德,好一个金蝉脱壳啊”
李逸拿着这份泛黄的契约文书,声音冷冷道:“虽然这个能证明周家可能参与了其中,但是却不能作为直接证据。
不过,徐大哥,这份情我记下了。”
“二郎怎么反倒客气起来了。
接下来,你打算怎么办?”
李逸眼中寒光一闪:“自然是去会一会我们这位长吉县的富之人,周德周老爷了!
自从知道是周家举报的刘家之后,我就想去会一会他了。
徐大哥,到时候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