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、禀明大人,有大人定夺。”
王墩微微一笑,用手指了指李逸,“你啊你啊,怎么也和怀远一样。
不过,你既然已经有了思路,那么本官打算放手让你去调查。
不必担忧本官会不支持,也不需要事事禀报,本官只需要知道当年的真相。
另外,本官给你介绍一个人,他将代表本官调查此案。
怀远,进来吧!”
不一会儿,外面进来一个中年文士,正是王怀远。
“这是本官的幕僚,今日起,你二人好好查办此事。
本官只给尔等最多七天时间,如果七天还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,本官不好向府尊交代。”
李逸看了看身边站着的中年文士,随后向着王墩一礼,“谨遵大人之令!”
前往县衙架阁库的路并不远,但气氛却有些微妙。
,李逸与王怀远二人各自撑着一把雨伞,春雨顺着伞面连接成串滴落到地上。
他们身后,府衙和县衙的文书和差役跟着二人。
李逸看向一旁的中年文士,这位王同知的幕僚约莫四十上下年纪,面容清瘦,下巴上留着山羊胡须,胡须打理得一丝不苟,眼神平静中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淡然,步法不急不缓,显得极有涵养,却也让人看不透深浅。
“王先生,”
李逸率先靠口,打破了沉默,语气显得颇为客气,“此次复查旧案,千头万绪,时隔多年,难度不小,幸得大人重视,派先生前来鼎力相助,李某心下稍安!”
王怀远微微一笑,笑容温和却带着距离感:“李大人客气了,王大人对长吉县之事甚是关切,尤其此次还涉及到朝廷御史身亡旧案,更是马虎不得。
鄙人前来,一是为了协助李大仁理清案牍,二是代表府衙,以示对此案复查之公正的重视。”
“李大人但有所需,在下以及府衙之人定当尽力配合!”
说话滴水不漏,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腔调。
李逸点了点头,故作随意地继续试探:“大人心系地方,实乃我等楷模。
只是,长吉县情况复杂,盘根错节,此番调查,或许地方乡绅富户也有可能参与其中。
先生以及大人远道而来,想必大人另有深意,还望先生能够提点一二,也好让李某心里有底,行事方能有的放矢。”
他目光看似看着前方道路,眼角的余光却密切关注着王怀远的表情。
可惜,王怀远脸上笑容不变,脚步也未曾停顿,只是轻轻捋了捋胡须,淡淡道:“李大人多虑了,大人之意,要便是‘查清真相’四字。
刘家一案是否冤屈,御史大人是否含冤而死,此乃根本。
真相大白,方能还冤者公道,惩不法之徒,此乃彰显朝廷法度所在,亦是安抚地方民心之要务。
除此之外,岂有他意?”
他完美地避开了李逸的探究,可是李逸心里却觉得,这位中年老登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,尽管他说的并没有错,但李逸就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。
他知道对方不会轻易交底,也不气馁,换了个角度继续道:“先生所言及是!”
“只不过,李某曾听闻,长吉县乡绅实力盘踞,往往自行其是。
就以那朱桥镇而言,此次陆县令整顿人马,竟是从这些乡绅富户中找出了两位九品武夫,以及几十名半步入品修行者。
这股力量,在民间不可谓不大了。
此次调查,难免会触及到地方势力的利益,到时候如果遇到阻挠,王先生……”
王怀远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极细微的光芒,但很快又恢复了古井无波,“竟有此事?若真的如此,那更说明彻查的必要了。
朝廷律法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”
“这天下间,岂有那政令不通,法纪不明之地?若有那等罔顾国法、盘踞地方、阻挠公务之徒,正当借此机会,廓清玉宇,整顿纲纪才是。”
他话语依旧冠冕堂皇,但“廓清玉宇、整顿纲纪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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