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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所有人都认为薛宴辞在美国的那五年应该生活得特别好,毕竟所有人都会定期给她转账、打款。
可事实上,她依旧过得十分糟糕,舍不得开加热泵,也舍不得请人给院子除雪,因为她想留着这笔钱,用这笔钱护住路知行。
叶嘉念呢?她会不会像自己的母亲薛宴辞一样?谁也不知道。
“姑娘,要不要去做美甲!”
“妈妈,什么时候去?”
“你有想要的图案吗?”
叶嘉念想了一会儿,想要的图案有很多,可自己只有十个手指头。
“姑娘,妈妈带你去染好不好,你皮肤这么白,肯定特别多颜色适合你。”
“妈妈,真的可以去吗?”
薛宴辞十分匪夷所思,“为什么不可以去?”
“之前暑假我想染来着,被爸爸否定了。”
“没事儿,以前爸爸不同意是因为你还小。
但现在你长大了,可以染了。”
……
薛宴辞很少有时间和女儿长篇大论的聊天,准确来说,在叶嘉念的成长过程中,她几乎就没有这样和女儿聊过天。
叶嘉念闲暇的时候,薛宴辞在忙工作;等到薛宴辞工作稳定,不再那么忙的时候,叶嘉念开始忙学习了,就这么错过去了。
反倒是叶嘉硕,出生在薛宴辞工作最稳定的那几年。
她没多少应酬、也没多少出差,几乎每一天给儿子读睡前故事前,都会和儿子聊一会儿天。
再加上叶嘉硕过敏,薛宴辞也会抽出大量时间陪着儿子吃一日三餐。
在叶嘉硕的记忆里,每天饭桌上不是妈妈在,就是爸爸在,比叶嘉念小时候好太多了。
“叶嘉念,妈妈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。”
薛宴辞收起聊天的闲适,“如果你这个暑假没有具体的安排,爸爸妈妈想带你和弟弟、还有黎奶奶一起出去玩两三周,可以吗?”
叶嘉念高兴极了,将手里熨烫好的裙子扔在一边,挽着薛宴辞的胳膊坐下,半靠在妈妈怀里,声音甜腻腻地,“真的吗?妈妈,我们去哪里?”
“不知道,妈妈想听你的。
你说咱去哪,咱就去哪。
你来安排,可以吗?都听你的。”
叶嘉念在爸爸叶知行、妈妈薛宴辞身边的这十六年,家教一向很是严苛。
小时候妈妈不许她吃零食;小学的时候爸爸不许她挑食、挑饭;初中的时候爸爸妈妈不许她单独一个人在外玩,更不许她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