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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在山茶花树下,被你亲。”
“好,但你明天得先和我回厦门。”
“怎么了?”
路知行捧着薛宴辞的脸问一句。
“厦门有个地方叫音乐广场,那里有一张面朝大海的长凳,我想在那里和你接吻。”
“章淮津是不是带你去过那儿?”
路知行太聪明了。
“去过,高考结束那天去的,但我拒绝他了。”
“我和其他人牵手,拥抱的时候都特别抗拒。
只有你,我想你抱我午睡,想和你牵手、拥抱、接吻、做爱。
每一步,我都特别渴望得到你。”
“因为是你,所以我去看了该如何选购男装;因为是你,所以男科这门课,我学得特别认真;因为是你,所以我去学了该如何接吻;因为是你,所以我去学了该如何做爱。”
“知行,我对你,全是贪欲,从见你第一面起,就都是了。”
路知行心里漾开了花,但面上仍假装着镇定自若,“那我向你告白,你还一下就拒绝了。”
“知行,你不懂。”
薛宴辞懊恼地摇摇头,“知行,你太好了,我觉得你如果跟了我,就太亏了。
我舍不得让你跟着我,承受我的压力,承受我的坏脾气,我舍不得让你跟着我受苦受难。”
“薛宴辞,见你第一面,我就想跟了你。”
路知行又将自己送往薛宴辞唇边了,“那天在沙上,你伏在我肩头喘息,我就想把自己献给你。”
薛宴辞有点儿被震惊到了,她从没想到路知行会用上「献」这个字眼。
在薛宴辞一整颗心里,在她有限的记忆里,路知行好像一直都在拒绝她。
拒绝抱她午睡、拒绝和她做爱、拒绝搬回家里和她同居、拒绝她捧他。
原以为路知行是个特别有傲气,长着一身铮铮傲骨的人,没成想他竟然是如此这样想的。
“路老师,你好大的志向。”
薛宴辞笑的迷人。
“走了,媳妇儿,上去了,回家了。
大伯母、爸妈和儿子还等着咱俩一起吃晚饭了。”
路知行拉开副驾驶,只听到一句话,“老公,抱我。”
薛宴辞真漂亮,落肩的水波式卷,灯笼袖的白色裙子,恰到好处的收腰和裁剪,配着一双裸粉色高跟鞋。
“媳妇儿,你可想好了。”
路知行一身正气,“爸爸可在家呢,这要是被爸爸看见了,咱俩就又该挨骂了。”
“骂就骂呗,这么多年,你还没习惯?”
路知行跟着薛宴辞回薛家,跟着爷爷学做事,都没被爸爸薛蔺祯教训过一次,骂过一次。
路知行真正的第一次挨骂还是在叶嘉念出生当天,他和薛宴辞擅自做主给叶嘉念取了名字,办了出生证明。
“咱爸怎么就这么厉害呢?”
路知摇摇头,爸爸薛蔺祯骂人的时候,非常残暴。
“因为爸爸有妈妈给他撑腰,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地教训大哥、二哥、你,还有我。”
薛宴辞说得没错,确实是这样的。
就像在自己家里,路知行可以肆无忌惮地教训三个孩子,给三个孩子立规矩一样。
那是因为他明白,即使自己跟孩子之间的关系变差了,薛宴辞这个做妈妈的,都会帮着自己和孩子说些好听的话,让孩子别那么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