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高考这几天要爸爸妈妈陪你一起吗?”
“不要。”
薛宴辞放下手里的木汤匙,委屈一句,“叶嘉念,你好绝情啊!”
“妈,一个考试而已。”
叶嘉念毫不在意,一脸轻松,“你和爸爸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呗,工作那么忙。”
叶嘉念十六岁了。
叶嘉念十四岁那一年,薛宴辞和路知行几经商议后,将三家人外迁的事,薛宴辞定下的详细计划,全部都告诉给了女儿。
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,只是叶家没人了。
在这场声势浩大却又需要收敛锋芒的外迁、重组过程中,薛宴辞是计划者、是掌权者、是领导者,更是最后一道防线。
承接计划备份工作的人本应是路知行,但他手里握着最大的筹码,也握着保全薛宴辞的最后一份资本,因此他不能是备份者。
路知行再往下的叶家人,就是叶嘉念了,她必须承担起这份工作。
也就是从那时候起,叶嘉念长大了,开始体谅父母工作的不易,开始将整个叶家装在心里。
薛宴辞叹口气,“那好吧。”
“不行,爸爸可以不送你去考场,但爸爸要在家等你回来。
中午的时候,爸爸想看到你。”
“好吧。”
叶嘉念叹口气。
薛宴辞瞧着父女俩不对付的样子并不多说,姑娘长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。
但路知行作为父亲,根本就没意识到叶嘉念已经十六岁了。
在他眼里、心里,叶嘉念永远都停留在,他架着女儿在院子里玩飞行游戏的那个下午。
“老公,你也别太紧张了,咱姑娘那么聪明,一点问题都没有。”
这句话,薛宴辞从晚饭桌上说到现在,“快睡吧,都已经两点了。”
“睡不着。”
路知行踹一脚被子,平躺在床上,连薛宴辞都不想抱了。
“路老师,你还有俩儿子呢。”
薛宴辞无奈地爬起床,扯起被子一角盖在路知行肚子上,笑话他一句,“总不能每一个孩子高考的时候,你都这样吧?”
“薛宴辞,你就一点儿都不紧张吗?”
“我紧张什么?”
薛宴辞反问一句,“我自己高考的时候都不紧张,况且咱姑娘比我聪明那么多,有什么好紧张的。”
路知行莫名其妙的就开始火了,“你当然不紧张,你高考完就和章淮津出去玩了,你有什么好紧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