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墙角斗柜里摸出一盒烟,很想要抽一根,但又放回去了。
路知行醒了肯定还会接着闹,若是被他闻到烟味,自然就又给了他挥的空间,不好哄。
「薛书记,事情不是您了解到的那个样子。
」
“不好意思,您那边声音太小了,听不清楚。”
「叶太太,叶先生出差这件事,原本就是不合规的,只是有这么个提案,我没批。
」
“小李,下周我会陪同我先生到广元出差,两周后,公司的注销流程就该走完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薛宴辞执政一方的这十一年,接触过无数人,被人搞过,也搞过别人,攻击能力以及防御能力,那都是一流的,既有菩萨心肠又有雷霆手段。
但区区一个杭州市展和改革委员会就敢动她的人,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笑话。
背后是谁,除了头顶上那位,还能有谁。
以前,再怎么试探,薛宴辞都无所谓,但这次,动了路知行,那就是不行。
“媳妇儿……”
薛宴辞透过起居室的小门朝卧室看去,路知行正埋在被子里,是一只熟透的罗氏虾,两只触须般的手紧紧抱着被子。
“我在这儿呢,老公,别怕。”
“我又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你学学章淮津,每个月总得给我找那么两三件麻烦事。”
“那你也没管他,不是?”
“那我管管他?”
“不许管。”
路知行生气了,提起章淮津他就生气,但今天算例外。
先前的三十分钟又二十分钟,比往日里延长了三分一,他喜欢薛宴辞开玩笑逗自己开心,也喜欢薛宴辞贴在自己身上夸自己有了很大的进步,更喜欢薛宴辞那从不重复又娓娓不倦的情话。
“爸爸!
妈妈!
吃饭了!”
门口是叶嘉盛。
路知行呢喃着抱怨一句,“小老三如果是个女儿就好了。”
“再生一个?”
薛宴辞握着路知行的腰又逗他一句,“现在就可以要。”
“不要,三个已经够烦的了,再来一个,这家都没法儿要了。”
薛宴辞是个洁癖极度严重的人,路知行跟着她的那些年,也被规训成了和她一样的人。
可自从有了叶嘉念,家里的玩具、绘本、课本、文具到处都是。
那时候只一个孩子,全家跟着收拾,倒也没什么,可后来有了叶嘉硕,家里就开始乱了,有了叶嘉盛,更乱了。
说来也奇怪,家里只有薛宴辞和路知行的时候,一点儿乱,两个人都受不住,可自从有了孩子,乱就乱吧,薛宴辞竟也都习惯了。
可路知行始终无法接受,他是真的很烦。
因为这些事,教训过三个孩子很多次,但也没一点儿改善。
薛宴辞应一声知道了,下一秒就听到儿子在走廊上的跑步声,六岁的叶嘉盛,跑得飞快。
“知行,你管管儿子,走路慢着点。”
薛宴辞刚说完这句话,下一秒就听见儿子趴在地上哇哇大哭。
叶嘉盛都六岁了,还一点儿都没长大。
只要摔倒了,别管摔没摔到,摔没摔疼,必须得先放声大哭一场。
路知行立刻起身穿件睡袍开门出去了,下一秒就是训斥声,“爸爸妈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,不许在走廊里跑,上下楼梯要扶着栏杆,怎么就记不住呢?”
叶嘉盛哭的更大声了。
路知行今天心情不好,脾气更不好,只能说这小子运气太差了。
“不许哭。”
叶嘉盛哭的更大声了。
路知行还是疼孩子的,三个孩子,他最疼女儿,但对这两个儿子也是不差的,从小抱在怀里,捧在手心里,只要哭得厉害,他都会抱起来架在肩膀上哄的孩子咯咯直笑。
“大伯母,知行下周要去四川广元出差,有两周。
咱一起去吧,咱这一家人还没一起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