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大多都是这样的流程,日复一日,乐此不疲。
但今天不一样,路知行还是想再问一问去三峡大坝参观的事,更想问一问薛宴辞是在哪报的名。
因着工作原因,也为了安全。
路知行带两个孩子出门,从不会报旅游团,更不会请导游。
所有会用到的知识,他都是提前半个月系统地学习一遍,出门前两天,再巩固加深一番,就足以讲给两个孩子听了。
“醒醒?”
“老公,明天再聊。”
薛宴辞小声小气地,“今天太累了。”
路知行并不听她解释,今天只一个小时,况且她还是被取悦的那个,有什么好累的?
“别装了,我跟你说正经事呢。”
路知行推一推怀里的人。
“单位职工的疗养学习团,每月都会有一次,每次都是去不同的地方。”
“四月三十号上午十点从北京出,五月三号中午结束后自行安排。
吃住都在三峡工程基地,一个家庭一套房。”
“您媳妇儿级别高,您和您女儿、儿子,能住江景房。”
“会有三峡大坝的设计工程师、建造工程师、养护工程师、规划工程师等等一系列在一线工作的专业人员给你们当讲解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能够进入控制室和船舶起重室亲眼观看整个机械运动。”
薛宴辞拿捏着腔调,用她一贯地讲话风格,将上述信息塞进路知行脑子,又稍稍喘口气,“汇报完毕,领导您还有其他要问的吗?”
“好姑娘,你过来吗?”
路知行还是无比期待一家四口,能够一起休假疗养。
这种活动其实特别好,会展现出生活的另一面,更会折射出社会的另一面。
会合理合法地展现出什么是等级、什么是特供、什么是特权、什么是命令、什么又是服从。
上一次休假疗养去的是烟台的养马岛,那时候还没有叶嘉硕,路知行和薛宴辞也是刚刚和好如初,一家三口都特别开心。
“不去,四月三十号、五月一号我在武昌有出差。
二号上午我要和陈礼、陈临回武汉,去冷记买酱板鸭和鸭肠,晚上要去丹青宴吃饭,没空儿。”
路知行揶揄她一句,“薛宴辞,你才是个小没良心的。”
薛宴辞并没答话,她在想陈青要老爷子交代下来的任务,虽然十分荒谬,但该办还是得办。
不过,更重要的是,该怎样才能说服陈青要放弃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