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过。
叶承樱抱抱自己,就像她抱薛宴辞那样,薛蔺祯也抱抱自己,就像他抱薛宴辞那样。
原来爸爸妈妈会给自己道歉,会拥抱自己,会帮自己处理为难的事。
十点十分,路知行吸着鼻子推开房门,薛宴辞下一秒就挂在他身上了,“爸妈说你了?”
“没有。”
路知行扭过头,他才不要薛宴辞现自己又哭过了。
薛宴辞松开环在路知行脖颈间的手,站在地上,“是不是爸爸说你了?和你吵架了?我去找他。”
这父女俩,真的是一模一样。
只要路知行哭了,眼睛红了,不听任何解释,就得出头先教训对方两句。
“叶太太,过来,让我抱抱。”
路知行强行拉薛宴辞到怀里,抱她到起居室的沙,“我想要送你一份聘礼,好不好?我们结婚的时候,我都没有送给过你聘礼。”
“给过了,叶先生。”
薛宴辞眨着眼睛笑得妩媚,“你送我一院子的山茶花,还送我月桂叶冠冕,这就够了。”
“不够,宴辞,不够的。”
路知行的眼睛里究竟是装了多少眼泪,总是哭个没完没了。
薛宴辞抬手摘了路知行的眼镜,离他只一指远,“够了,知行,我们一起贷款买了北京的房子,又添置了那么多东西,你又种出一片森林,还有那么漂亮的后厅”
路知行最受不了薛宴辞离他这么近,呼吸交缠在一起,他忍不住,只好亲吻过她一遍又一遍,“薛宴辞,再和我结一次婚,好不好?我想看你穿婚纱,想看你凤冠霞帔,更想有我们的新婚之夜。”
“路老师,我们再结婚,都要三婚了。”
“二婚,哪来的三婚?”
路知行抱薛宴辞到浴室,他需要一个凉水澡让自己冷静点。
“十九岁你铺了红床,二十七岁你送我冠冕。
再来一遍,岂不是三婚?”
路知行想起来了,有一次薛宴辞和章淮津吵架。
她说在去美国之前,就和自己结婚了,只是没有人知道。
那时候还以为她只是在气章淮津,原来她真的这么想过。
“十年结一次,没什么的。”
路知行无休止地亲吻薛宴辞的肩胛骨,拥她在怀里,诱使她同意这件事。
“你想要怎么结?”
她问的认真,一双手上下左右动个不停。
“就我们两个人,等到山茶花开了,我们就在院子里结婚,好不好?我给你梳妆,弹新娘的出场曲,做我们的婚宴……我来准备一切,好不好?”
“好,我们结婚,叶先生。”
要求得到满足的路知行只剩下喜悦,跑了四趟衣帽间,才将薛宴辞的睡裙拿对,气得她自己拿着吹风筒胡乱吹吹头,就跑床上躺着了。
“宴辞,我真的好爱爸爸妈妈。”
薛宴辞很是不屑,“爸妈就和你说两句话,你就和爸妈达成统一战线了?”
路知行兴致勃勃,“你不知道,爸妈抱我,还和我说对不起,是他们疏忽我了,还说要帮忙解决路家的事。”
薛宴辞立刻从床上坐起来,夺下路知行手里的吹风筒,质问他,“我没抱过你,我没和你说过对不起,我没帮你解决过事?”
“宴辞,你不知道……”
路知行仍沉浸在被父母拥抱的喜悦中,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刚刚第一次感受到,有爸爸妈妈的孩子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这和你给我的爱是不一样的,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,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,从今往后有两个家了。”
“以前只觉得爸爸妈妈是家人,刚刚觉得爸爸妈妈不仅是家人,更是亲人。”
薛宴辞撇撇嘴,又摇摇头,“还是我们家老爷子有手段啊,简简单单几句话,白得一个这么好的儿子。”
路知行知道薛宴辞就是嘴硬,嘴里全是不满的话,其实她心里高兴极了。
薛宴辞比任何人都更希望,路知行能在薛家找到家的感觉;比任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