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饿。”
章淮津打开冰箱,看着空空如也的三层隔板,吐槽一句,“你是不饿,我俩这一天,尽顾着让别人吃好喝好了,自己是一点儿都没吃。”
“四点的时候你没吃吗?”
薛宴辞这句反问让章淮津放下心了,那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又回来了。
“光顾着照看你,给你布菜了,我们夫妻俩可是一口菜都没吃。”
薛宴辞挽起司淼的胳膊,“淼淼,章章这个人就是嘴巴碎,其他都还是很好的。”
“没事儿,大嫂,我都知道的。”
司淼笑得温柔,也很大方。
在她心里,薛宴辞和章淮津的事已经翻篇了。
“知行去哪了?怎么来了这么半天也没见着。”
“买书。”
章淮津讥笑薛宴辞一句,“我看你挺神经病的,大晚上的买书。”
可话刚一出口,他就后悔了。
薛宴辞没说什么,靠回沙坐着了,有没有神经病,真的就这么重要吗?
也许十八岁那年夏天真的很重要,重过天,大过地。
如今三十五岁,即将走向生命的尽头,再回过头看十八岁那年的事,早就没什么了。
“哎,章章,大嫂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。”
司淼推推坐在一旁的章淮津,这力道可真不小。
薛宴辞有没有神经病?
章淮津十八岁怀疑她的那一刻,她便有了。
即使后来再怎么验证、懊恼、反驳,她也有神经病,且永远患病。
章淮津总算是安静了,坐在沙上划拉着两人一句,吃不吃这个,要不要那个。
路知行是和外卖一起到家的,火冒三丈,“你们两个大晚上的跑我家干嘛?”
“吃外卖。”
“带上你俩的外卖赶紧回家去。”
“着什么急?”
章淮津逗趣一句,“让小辞吃点儿呗。”
“她饿了我会做饭,你俩赶紧请吧。”
路知行将门打开,下了逐客令,“别的日子我不说什么,今天不行,赶紧回去吧。”
章淮津终于被路知行赶走了,连同着他的那些外卖一起。
于盛和周洋的事情历历在目,路知行可不想让薛宴辞再牵扯到这些事情里去,况且这次结婚的是章淮津和司淼。
大家的关系都很近,还伴随着生意往来,以后闹起来,会很难处理完善。
只是章淮津刚出门厅,又被薛宴辞喊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