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打开第二个保险柜,从众多饰盒里找出周锦闻留下的,那只一半桃红、一半柳绿的手镯,半跪在地上,为薛宴辞戴在她左手腕上。
路知行第一次为薛宴辞戴这只手镯是在2o17年1月19日,薛宴辞十九岁生日那天。
路知行第二次为薛宴辞戴这只手镯是在2o年11月日,薛宴辞二十五岁那年。
他第一次看到早就成为一名神经外科主刀医生的薛宴辞下台,从手术室出来。
那一刻她神情严肃,身影高大,形象光辉伟岸。
那天她第一次向所有人介绍,他是她先生。
今天是第三次,2o32年1月19日。
薛宴辞三十四岁,叶知行三十七岁。
“真漂亮!”
薛宴辞抬手对着灯光看了足足两分钟,最终还是跌进路知行怀里,“好姑娘,我等不及了。”
“宴辞,我想你亲我。”
“好姑娘,我快要忍不住了。”
薛宴辞睁眼看看身前的人,脸蛋通红,耳朵通红,脖颈也通红,头丝上沾满浴缸里徐徐上升的水汽,跟个洋娃娃似的,路知行怎么就这么好看呢?
她没忍住,双手扣在路知行腰间,转身将他压在身下,浴缸里的水溢满整间浴室,哗啦啦地作响。
路知行被迫突然睁眼,却也只对上薛宴辞满目深情,“叶先生,这就忍不住了?嗯?”
“路老师,今天是我们谈恋爱的第多少天?”
薛宴辞特别喜欢贴在路知行耳边提问题,与此同时会将右手放在他屁股上,只等着他答错了,给他一巴掌。
“第十五年,五千四百七十五天。”
薛宴辞没有如愿,路知行记得十分清楚。
“叶先生,我爱你。”
“叶太太,我也爱你。”
从淋浴间出来的那一刻,薛宴辞久违地没有等路知行给她穿衣服,给她吹头,而是自己随手扯件睡袍套在身上就跑着去了衣帽间。
“路老师,你眼光真好。”
薛宴辞对着镜子夸过无数遍,路知行送给她的三十四岁生日礼物。
路知行沿着她的锁骨亲到耳后,说一句,“别胡说,主要是我家宴辞身材好,所以穿什么都这么漂亮。”
从浴室到卧室那张床只八米远,从床上到此刻只二十七分钟,“好姑娘,松一些儿,好不好?”
“才不要!”
她拒绝了。
路知行睁眼亲过薛宴辞一口,转身将她放在自己腰间,她就是个小妖精,坏得很。
“宴辞,还想要。”
“想要什么?”
路知行最经不起薛宴辞在床上逗他,他总是会因为她某一句话突然失禁,抱着她亲个不停,想要把她吃掉。
“路老师,今天这么厉害的吗?”
“别说了,薛宴辞,你真烦。”
他抬手捂住她的嘴巴,“薛宴辞,我会惩罚你的。”
“好姑娘,我好喜欢。”
薛宴辞笑一笑,将路知行一把摁下去,结束自己与他这场生日会,开启自己与他谈恋爱的第十八个年头。
“宴辞,要不要和我说说白天生了什么事?”
薛宴辞将手里的书「啪」地一下合好,放回床头柜,转身将路知行扣在怀里,同他解释,“接了个电话,工作上的事,烦得很。
当时就很想听听你的声音,所以才给你打了个电话。”
路知行伸出半拉脑袋,顶着粉红的鼻子尖,“别烦了,好姑娘。”
北京的雾霾一天重于一天,路知行已经连着过敏一周半了。
“早就不烦了。”
薛宴辞伸手够一够床头柜上的面霜,挖出一大勺涂满路知行整张脸,又挖出一大勺涂满路知行整个脖颈,又挖出一大勺涂满路知行双手,“见到你,和你接吻、睡觉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这是薛宴辞每天睡前都必须要做的事。
“要不要?”
薛宴辞主动贴了过去,填满、湿润、包裹,这样相拥睡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