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“我和什么姐姐打电话了?叶嘉念,你别胡说。”
章淮津又解释一句,“我那天是在和你赵易楠伯父谈工作。”
“你就是在和你手机相册里那个,拿着俩包子的姐姐在打电话。”
眼见着两个人要吵起来了,路知行连忙教训女儿一句,“姑娘,不许看你章伯父的手机,更不许翻他的手机相册。”
叶嘉念委屈极了,眼看着就要哭了,薛宴辞才将女儿搂在怀里,教训章淮津和路知行一句,“你们两个不想活了吗?敢吵我女儿!”
“妈妈,我没有收别人的礼物,我记着妈妈跟我说过的话。”
泪眼汪汪地叶嘉念让薛宴辞顿生火气,抬头狠狠瞪了路知行、章淮津一眼,才低头抱抱女儿,哄一句,“明天妈妈就让校长把那个什么子霖开除了,他再也烦不着你了。”
“妈妈,还有一个叫温丞的,一个叫扈兴思的也很烦。”
“好,明天就让校长开除他们三个。”
坐在一旁的章淮津撇撇嘴,“小小年纪,比你妈妈官威还大。”
“章淮津,这事你去办。”
“办不好,第二批西部面料采购你也别想了。”
薛宴辞这一句话,把陪着她演戏的路知行都吓了一跳。
十二月初刚开标,这周第一批面料才验收通过,百分之六十的回款今天上午九点才到账,第二批拟采购合同半小时前才到章淮津邮箱,薛宴辞是怎么做到,什么都知道的?
“小姑奶奶,还有哪几个不长眼的惹到您了,您今天一并说了,老奴这就去给您处理了?”
章淮津终于把叶嘉念哄开心了。
小姑娘眉眼弯弯,“没有了,就这三个。”
吃过午饭,叶承明的秘书王遵和陈临一起接了叶嘉念到国旺胡同去了,说是从呼伦贝尔送来了两只羊,趁着今天下雪,要在院子廊下炙羊肉。
路知行给女儿换了雪地靴,章淮津又给侄女围上羊绒围巾,目送着三个人出了院门,听到汽车的动声后才返回房间,去了后厅。
薛宴辞第一喜欢下雨天,第二喜欢下雪天。
下雨天她喜欢搬把摇椅坐在窗户前看下雨,读书。
下雪天她喜欢荡秋千,或是架个炉子烤火。
为此,路知行前前后后买了不下十个陶炉,就为了等下雪,点燃木炭,铺上碳板,放上烤网,摆一圈切成块的芋头、玉米、板栗和红薯,泡一壶茶,坐上一整个下午。
但今年不一样,薛宴辞怀孕了,喝不了茶,但和怀叶嘉念时候一样,特别爱吃橘子,所以今天还烤了橘子,还煮了一壶冰糖橙子茶。
“薛宴辞,你好幼稚。”
章淮津虽然嘴里说着不情愿,但照样还是搬把椅子围着炉子坐下了。
有一年冬天,薛宴辞从天津捏了个雪人,放在保温杯里,赶飞机带回厦门想给章淮津看,可最后成了一滩脏水。
那天在高崎机场,章淮津特别难过,薛宴辞牵着他的手跑去柜台买了一小时后飞天津的航班。
那是章淮津第一次来北方,第一次见到雪,第一次踏入叶家的门槛。
薛宴辞带他在五大道上闲逛,途经大理道的时候,有一家门口挂着牌子,写着围炉煮茶。
那是薛宴辞第一次围炉煮茶,也是章淮津第一次围炉煮茶。
只不过后来,薛宴辞开始和路知行一起围炉煮茶,章淮津再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。
“章章,你手机里那张拿着俩包子照片上的姑娘是谁?”
章淮津满脸通红,“薛宴辞,你可真够无聊的。”
薛宴辞只看着章淮津笑了笑,转头靠进路知行怀里,指指烤网,“路老师,我想吃那个栗子。”
北京今年雪特别多,几乎每隔一周就会下一场,不大不小,恰恰能盖住后院的枯草,形成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景象。
路知行剥好栗子,吹一吹,喂到薛宴辞口里,问她,“好姑娘,甜不甜?要不要再吃一颗。”
薛宴辞是在到天津之后才开始吃栗子的,尤其爱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