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薛宴辞答一句。
路知行打开窗户,扔出去了,白色的药片随着雨点儿一起落进泥土里,在黑暗的隐匿下,什么都看不到。
“知行,你回去睡吧。”
“没事儿,我陪着你。”
路知行答一句。
“好姑娘,要不要喝酒?当年我买这座婚房交钥匙的时候,物业送过两瓶红酒,还一直放在楼下厨房的柜子里。”
这幢房子确实是路知行买来用于和薛宴辞结婚的,婚后也经常来这里住。
叶嘉念也是在这幢房子里第一次与薛宴辞、路知行见面的。
从今往后的无数个日子,也都会在这里度过。
“好。”
薛宴辞答一句。
“等我,宴辞,我很快回来。”
三十秒后,路知行就又出现在了卧室门口,他不敢离开太久,更舍不得离开太久。
“知行,你喝酒吗?”
“很少,除非迫不得已才会喝一些。
之前是因为一直需要演出,不宜喝酒。
后来,我觉得你身边必须要有一个时刻保持清醒的人,我希望这个人是我。”
凌晨两点,薛宴辞喝完第一瓶。
凌晨三点,薛宴辞喝完第二瓶。
凌晨三点半,薛宴辞洗漱后开始盘腿坐在床沿上打坐。
这两年为了能睡觉,她尝试过数以万计的方式方法。
除打坐以外,其他所有方法都是教她怎么才能睡得着。
只有后来路知行带了一个道教师傅回家,那个师傅告诉她睡不着没关系,打坐就好了。
从那时候起,薛宴辞所有的夜晚,都在打坐中度过。
她最喜欢在天津大学医学部实验室的办公室中打坐,听着离心机的嗡嗡声,听着化学光免疫分析仪上下水管的洗液声,觉得很好,很安静。
偶尔也会放一些上台做手术的视频,将声音调到最大,闭着眼睛打坐。
薛宴辞这一生最喜欢什么?还是最喜欢在手术台上,透过显微镜,摘除病人脑中肿瘤的那一刻。
“知行,什么时候了。”
“五点了,雨停了,我们回家的航班是八点一刻,一小时后出。”
“过来。”
路知行从沙上起身,朝她走来。
“解开。”
路知行一颗一颗解开衬衣扣子。
“跪下。”
路知行跪在她面前,不知薛宴辞要做些什么。
她伏在他右肩,咬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