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。
路知行跟在她身后,看着她一步一停,想要伸手扶她,想要伸手抱她,却也不敢。
薛宴辞说过,不想和他再有任何身体接触。
“妈妈,下午你来接我回家吗?”
叶嘉念从幼儿园大门口折回来问了这句话。
“接。”
叶嘉念又蹦蹦跳跳地跑回幼儿园去了。
“送你回去吗,宴辞。”
“不用,直接去通纳生物吧,我有点别的事。”
薛宴辞拉开车门,径直坐上副驾驶。
两年了,薛宴辞已经两年没坐过路知行的车了。
且初会议室的事情生后,薛宴辞对所有和路知行有关的一切东西,都嫌弃得厉害。
一路上薛宴辞只将双手揣在兜里,望着前面。
偶尔眨眨眼,也偶尔咳嗽两声。
“下午请个假,回家谈谈吧。”
薛宴辞下车后,和等在门口的沈意菲、司淼一起去了生产车间。
路知行则去了相反方向的办公楼,头都没回一下。
她要和自己谈什么?
应该是要谈离婚的事了,原来三周的年假、病假是用来做这些的。
荒凉感、疼痛感将路知行撑开了,他觉得这一切,都合该是自己的报应。
十二点十分,路知行下楼,薛宴辞已经在车旁等着了。
阴天,大风,她就只穿着毛衣,牛仔裤,套着黑色的冲锋衣,站在风口里。
有时候,路知行都在想,薛宴辞是不是不想活了,毫无节制地工作、加班、应酬、喝酒、抽烟。
以前只是感冒烧,昨天拿回来的缴费单已经显示她在看肠胃科了。
“丽姐,麻烦煮个姜茶。”
薛宴辞上楼换了长长的毛呢外套、高领毛衣,又下楼对着坐在沙上等待的路知行吩咐一句,“走吧,去院子里谈。”
看样子,她还是知道冷的,也还是想活的。
那为什么就非得站在冷风口里呢?
都怪自己,为什么会晚十分钟?她早就说了下午请假,回家谈谈,是自己晚了十分钟,害她在冷风里站了十分钟。
路知行觉得自己真该死。
两人对着一方池塘坐下,已经三月初了,院子里没有那么大的风,树木吐了绿芽,灌木丛也已经绿油油了。
最冒尖的还数池塘右侧那七八株西府海棠,已经长满了大片绿叶,其间还藏着一簇一簇的花苞。
“两个事。”
薛宴辞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