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后的周天傍晚,2o29年2月24日,陈礼来了,给路知行带来一个极坏的消息。
“薛小姐有点儿烧,让我过来拿一周的衣服,她住在和康名邸,怕回来传染给念念,也请您这边不要带着孩子过去看她。”
“烧了几天?”
路知行放下手里正在给女儿讲的乘法交换律,十分焦急,“多少度?”
薛宴辞这两年经常会感冒,有时是病毒感染,有时是细菌感染,反映在身体上都是烧。
每一次,都特别难熬。
“已经两天了,三十八度左右。”
“请个人每天过来给她送饭吧。”
陈礼想了想,答应了路知行的提议。
第二天十一点,宋文静来了,路知行将煮好的菜拜托她给薛宴辞送过去。
以前无论怎样吵怎样闹,薛宴辞只要病了,都是路知行照顾在侧。
现如今,也只能给她做做饭了。
薛宴辞就是这样一个狠心的人,没结婚前赶路知行离开;结婚后,她自己离开。
前些天路知行还可以看到她亮着灯的办公室,现在她连一盏灯都不愿再给他看了。
和康名邸2号楼16层,路知行与薛宴辞分手时,他没能上去;薛宴辞从国外回来,他也没能上去;现在薛宴辞病了,他依旧上不去。
薛宴辞偶尔会拜托宋文静,带来一些东西给叶嘉念玩,有时是一张小卡片,上面写满了话;有时是一张需要涂色的画卡,上面是叶嘉念喜欢的动画人物;有时是一个成语故事……
但从未带给过路知行任何东西。
直到第五天,路知行问宋文静,“她是真的病了吗?”
路知行觉得薛宴辞是在慢慢地和孩子告别,让女儿熟悉她不会再回来的事实。
“叶先生,姐姐是真的生病了,昨天半夜陈董还带她去挂水了。”
“哪个陈董?”
路知行这话问的很冲,连他自己都觉得失礼,可他就是受不了她身边有别人。
“陈礼。”
宋文静答一句,“姐姐去北京的调令下来了,一周前刚公布的任命。”
陈礼是薛宴辞的第一秘书,宋文静是她的第二秘书。
她去北京,留陈礼接她在中电集团董事长的职位,这是个多么完美的安排。
“还是烧?”
路知行问一句。
“嗯。”
薛宴辞已经又烧一周了,路知行实在想不明白陈礼是怎么照顾她的,更想不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