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、闹翻了,一眨眼,两个春节过去了,今年是第三个春节了。
“大伯,最近检查报告怎么样?”
薛宴辞收起听诊器,血压计。
每来一次国旺胡同,她就会给叶承明检查一次。
“还可以。”
“大伯,您不能这样。
还可以是什么意思?这血压都高成什么样了!”
叶承明尴尬地假意咳嗽两声。
薛宴辞这个人,什么都好说,唯独他的身体状况和路知行,这两个事,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。
“你和知行怎么样?我看你们两个越来越淡了。”
“凑合吧。”
薛宴辞不耐烦地答一句。
“批文下来了,你知道吗?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“你和路知行的事,四月之前处理好。”
叶承明这句话是命令。
“嗯,三月吧,三月中旬我就处理完。”
叶承明点点头,薛宴辞给的这个时间点,他很满意,但依然又命令她一句,“念念可是咱叶家的孩子。”
“大伯,咱不说这些个了,怪没意思的。”
叶承明见薛宴辞不想多说,也就没再问下去。
她比上次回来国旺胡同时瘦太多了,简直就是皮包骨了。
“你怎么就确定赵季平那些个儿事的?我查了十年,都没找到关键证据。”
“其实,我也不确定。”
薛宴辞摇摇头,“但我相信姥爷,我也相信您,我更相信叶家是清清白白、干干净净的。”
“另外,……”
薛宴辞犹豫了两秒,还是开口了,“大伯,咱家都查不到的那些东西,也就只剩那位改宪法的人能藏得住了。”
叶承明当然知道这些事儿,只是这么多年,彼此的信任还是有的。
太多事儿,也没必要彻底地挑明白。
还没到那个时间,也没到那个地步。
“小辞,这次你有点冒进了,虽然事情办的利索,最后结果也好,但是咱也搭进去不少关系。”
叶承明这话怪的是薛宴辞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,第一次动了叶家的关系网,也怪她刚刚犹豫之下说出的那句话。
这事追溯到头,是路知行和陈雨欣那档子破事引起的,根本配不上叶家下功夫去解决。
“没事,大伯,您信我。
过完年,叶家就会再上一个台阶。”
叶承明一脸骄傲,“大伯当然信你。”
爷爷薛安厚教了薛宴辞十年,大伯叶承明教了薛宴辞十年。
薛宴辞当然值得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