乞求这位他跟了十二年的姑娘,结婚五年的爱人。
“宴辞,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不好。
求你不要再惩罚自己了,求你了。”
“好姑娘,都是我不好,是我忘了对你该有的忠诚。
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,不要自我批判,也不要自我反省,求求你了。”
“好姑娘,别再这样下去了,你想怎样,我都答应你好不好?你回家里住,我搬走好不好?你想要我的命也可以,但不要再伤害自己了,求你了。”
“好姑娘,求你别这样做。
你一旦这样做了,对二哥,对薛家都很残忍,大家以后都没办法再相处了。
爸妈会夹在你和二哥之间为难,大哥也会日夜烦心的。”
薛宴辞弯腰、俯身、低头,掐着他的下巴,像训狗一般,教训这个她亲自挑选的丈夫与爱人。
“对啊,我就是如此一个残忍、恶毒的人,你不知道吗?你是第一天和我谈恋爱,还是第一天和我结婚?”
“哦,也对,你认识我的第一天就说过我是个很没礼貌的人。”
“路知行,下一次,把眼睛擦亮点吧,遇到没礼貌的人就躲远点,别那么上赶着往前凑。”
“可不是人人都有我这么好的脾气,遇到小事,你哄一哄我,我就放过你;遇到大事,你哭一哭,我一心疼,就原谅你;再或者愚蠢到像今天这样,以为我摔个杯子就能原谅你,不可能了,别这么愚蠢了。”
“还有,我提醒你一句,好好想想爷爷教给你的那些驭下之道,想想他教给你的道和术,别天真到以为自己看到什么就是什么,聪明着点儿吧。”
“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,你可未必能护得住陈雨欣。”
“趁着现在好好学学吧,等到以后只要我不高兴,只要我心情不好,我就会去找你们两个人的麻烦,到时候你就拿出你的学习成果让我瞧瞧,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教我做事的。”
薛宴辞上楼去了,从窗户缝里灌进来的冷风让路知行直打颤。
她已经站在这里吸烟两年了,那无数个刮着寒风的夜晚,她是怎么熬过去的?
花盆里密密麻麻全是烟头,这棵金边百合竹在今年六月上旬落下最后一片叶子,死了。
只留下一个枯树干摆在这里。
那时候,自己在做什么?
路知行不记得了。
只记得这两年自己一晚又一晚的熬夜,一晚又一晚的看着薛宴辞站在楼下吸烟,一根接一根。
偶尔会听到她咳嗽,自己也会熬些止咳化痰的汤水给她,她倒也从不拒绝。
这两年里,她想过些什么,自己不知道。
四个小时后,路知行打开冰箱,准备拿食材做早饭,才现有两盒新买的蓝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