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路知行,跟了薛宴辞七年,求了薛宴辞七年,才能够和她结婚的。
路知行得知不办婚礼的那一刻,整个人都蔫了,当晚抱着薛宴辞足足哭了三个小时。
逼得薛宴辞半夜三更起床,和家里长辈争取求婚这事,得由路知行自行安排,才将他哄好。
“爷爷说了,咱俩的结婚请柬他要和爸爸妈妈一起手写,不用印刷的。”
“路老师,你这边确定只邀请明安和李智璇吗?”
这已经是薛宴辞第五次找路知行确认这件事了。
路知行点点头,“嗯,他俩的请柬我亲自写。”
“也是,就我那一手丑字,还是别给你丢人了。”
薛宴辞哪哪都好,哪哪都优秀,只是字写的极丑。
在她这里,人如其字,是个谎言。
薛宴辞这双手,干什么都做的好,就是写不好字。
那时候两个人在成都逛完金沙遗址博物馆,有个社会实践的小学生请他们帮忙写一个评价卡,薛宴辞提起笔,只写了一横,就递给路知行了。
后来,她只在路知行写好的评语后面,签上她自己的名字。
起初,路知行以为薛宴辞是不擅长写夸奖别人的话。
毕竟,他从没见她夸奖过任何人。
后来,路知行陪薛宴辞去银行办支票兑付,在承诺书上抄写知情事项时,才现,她的字好丑。
“没事儿,你只需要把自己的签名写好就够了,别的,我帮你写。”
路知行一脸灿烂,“以后在孩子作业本上、考试卷上签名的时候,别太丑就可以了。”
自从回到天津后,路知行是一天比一天高兴;一天比一天阳光灿烂;一天比一天喜气洋洋,都快要把脸笑烂了。
薛宴辞皱皱眉,又撇撇嘴,将碗里的鱼片粥喝尽,出门上班去了。
路知行太显眼了,也太得意了,早晚在这事上挨两家长辈的批评,到时候又得委屈巴巴、可怜兮兮地哭,又得连夜哄他,薛宴辞只要一想起这些事,就觉得烦。
一周后,薛宴辞拿着新送过来的邀请函,看过一遍又一遍。
还在晚饭桌上给武华皓和周丽各看一遍,开口就是称赞,“瞧瞧我先生,天津大学优秀毕业创业者……”
夸到路知行都深感尴尬,她才肯把邀请函收起来,认真吃饭。
临睡前,薛宴辞又将衣帽间所有柜门打开,就为着要选一件明天要穿的衣服。
“宴辞,衣柜门都是玻璃,不打开也都看得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