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退,都得打个问号。
路知行的父亲路邑章就是个典型案例,且不说整个周家被他吞并了,单是周家二姑娘周锦闻一条性命,周家老爷子周学义一条性命,路邑章就不是什么天生的善良的人。
愚蠢、恶毒、自私这些基因是会遗传的。
叶家也可以控制路知行,不放任何实权到他手里。
按照原本的计划,将叶家拆开,一部分放在陈青要三个女儿手里,一部分放在薛启泽手里。
可一旦这样做了,就只会加路知行的逆反心理,甚至是引起路知行的逆反心理,更是不可控。
这是条死胡同,薛宴辞是想逼着所有人同意、接纳她这个决定。
她没给任何人,任何一个选择的机会。
薛宴辞这种行为已经算不上筹谋了,是赤裸裸的一场阴谋。
叶政君想起薛宴辞前些日子在内蒙古和山西办的那些事儿,不禁地心里一沉。
她那么雷厉风行,将手底下所有人全筛了一遍,把所有的副职全换成了她的人,其实也是为着将来路知行能顺利接下陆港集团。
薛宴辞的心思不深不浅,就那么明晃晃地摆在那儿,谁都能看得出来,可谁都不能把她怎么样。
没有人可以替代薛宴辞,就是她最大的底气。
叶政君换了套温和地说辞,“小辞,这事你可要想好了。
知行那孩子我是很喜欢的,你们结婚,我也没什么意见,但这件事关系到知行那孩子的自尊心。”
事到如今,已经没有揭开薛宴辞心里想法的必要性了,只能陪着她演场戏,拿出叶家的真心和诚意,接纳路知行,培养路知行。
否则,单薛宴辞手里握着的陆港集团,就足以和所有人在桌面上叫板,实在没这个必要。
薛宴辞,算计的恰恰好。
“知行在你面前,和你那爹在你妈面前是一个性子,都是唯你们是从。
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没有自己的傲气,你明白吗?”
“我明白的,姥姥。”
叶政君松口了,摆摆手,“行了,请知行回家吃饭吧。”
“姥姥,谢谢您,我这就给他打电话。”
叶政君瞧着薛宴辞的欢喜劲儿,只想掉眼泪。
很多年前,叶承樱也是这样笃定的神情,也是在这样一个午后,围着她死缠烂打,非得要和薛家的独子薛蔺祯结婚。
那时候的薛家财大气粗,但全都是外债,手里还沾着不少不干净的事儿,算不得什么良配。
叶政君就这么跟女儿耗了三年,跟薛家耗了三年,好在女儿赌对了,薛家很不错,薛蔺祯也是个好孩子。
叶政君现在就盼着路知行也能是个好孩子,是个良配。
别生了什么坏心思,做出什么背叛的事,就可以了。
下午三点半,路知行来了,戴着三束花。
一束给叶政君,一束给陈让,一束给薛宴辞。
“知行,今天请你过来,客气话也不同你多说,你也不必拘谨,只是同你讲一桩旧事。”
叶政君不再寒暄,也实在没有寒暄的必要性。
“你姥爷、你爷爷和我们叶家自小就是邻居。
我和你姥爷、你爷爷十五岁那年,一同下乡去了陇原。
三年劳作结束,我随自己的父亲去了青海。
后来,你爷爷同你姥爷一样,都在当地结婚、成家了。”
“等我回天津的时候,你大姨周锦阑、你母亲锦闻、你父亲路邑章都到了读书的年纪。
于是,三个孩子就跟着我回了天津,养在我们叶家。”
“周锦阑和路邑章年纪相仿,每天都一起出门去学校读书,晚上趴在一个书桌上写作业。”
“你母亲锦闻比小辞的妈妈承樱略大五个月,比那两个晚几年上学,所以就经常在家陪着我,我也教她们一些外语、算数。”
“锦闻比承樱聪明,学什么都很快,我很喜欢她,想必也是继承了你姥爷活络的脑袋瓜。”
“又过了三年,你姥爷回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