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“我纵着你,宠着你,惯着你,这些皆因为你是薛宴辞,我喜欢你,我爱你。
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底线,我也是会生气的,我也是会闹脾气的,我也是会难过的。”
路知行很少讲这样的道理,上次这样讲,也还是因为这件事。
“你生气,闹脾气,难过是什么样的?”
薛宴辞问一句。
“很坏的样子,会不可控地伤到你,包括但不限于像大学时那样,把你扔到车里一整个中午;会到家很晚,没有精力也没有耐心去哄你开心,陪你闹;也会搬去客房住,不再和你抱在一起睡觉。”
“知行,你那时候真的很坏。”
路知行伸手抚过薛宴辞的头,那时候的他何止是坏,简直就是混蛋。
薛宴辞所有的情绪失控,所有哭到无法呼吸的时刻,所有的自我怀疑都是因为他。
“薛宴辞,关于之前那些事,以后都不会再生了。
我不会再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、车里,更不会忽略你的情绪,你的脾气。”
“宴辞,我们相遇的那个时机,并不是我最好的时候。
我自以为是能够照顾到你,自以为是很爱很爱你,自以为是我脱离了路家,就可以给你一个家,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。”
“事实却证明我仍旧是那个自卑、自负,内心满是怨恨、桎梏的一个人。”
“我不知道该怎样去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,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让你满意,我更不知道该怎样让你去享受这段恋爱。”
薛宴辞一把抱住路知行,钻进他怀里,“没事的,知行,我不在乎那些事,也从来没在意过那些事。”
“我在乎。”
路知行哽咽着答一句。
“路老师,你的好太多了。
你把我带在身边,做饭给我吃,陪我睡觉,这些就够了,其他的都无所谓。”
薛宴辞就是这样一个人,她想要的,她所要求的,永远都只是最微末的一点点东西。
只是其他人都不知道,只有路知行知道。
“宴辞,上周我看过一些房子,都不是很满意。
明天我们再去看一看,我该买栋新房,买个园子,作为我们结婚的婚房。”
“路老师,你已经买过婚房了,我很喜欢,不用再买了。
况且至多再有六年,我们就要去北京住了,实在没必要在天津再置办一处房产。”
路知行将厦门思明区那套婚房钥匙留给薛宴辞的当晚,她就买机票回去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