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。”
路知行沉默着立在一旁,看着薛宴辞把他写的歌全看过一遍后,现她没了刚才敌对的情绪,又邀请她一遍,“宴辞,要不要与我联弹?”
“我只答应你过来看看,可没答应与你合奏。”
薛宴辞在表达拒绝这方面,真是无人能敌。
说完话,她便起身朝其他处走去。
他只是将手揽在她腰间,并没有碰到她。
薛宴辞很警惕这种亲密动作,转头对上路知行的视线,警告他,“你有点过了,路知行同学。”
“离我近一些,宴辞。”
路知行的温度、声音从头顶落下,一字一句砸进薛宴辞心里,“他们在搬晚上演出要用的乐器,会不小心撞到你的。”
“路老师,你人还怪好的嘞。”
薛宴辞反手掰开路知行停留在她腰间的手,阔步向前走去,只留下他站在原地搓手腕、甩手腕。
薛宴辞的劲儿,可真大。
“路老师,我可不会什么高雅的曲子,只是略懂一些粗俗的音乐。”
“胡说八道,我看过你家里钢琴上摆的曲谱了。”
薛宴辞停下手中翻琴谱的动作,抬眼看着路知行,眼神里满是戒备,开口就是一句质问,“什么时候?”
路知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连忙低头随便按几个黑白键。
她的眼神凌厉到要把他吃掉。
世界瞬间安静下来了,他多想此时能有个人来替自己解围。
只可惜,两分钟前,在他的眼神暗示下,此时排练室里并无其他任何外人。
“上周陪你午睡之后,我去开窗户通风,无意间看到的。”
“认识路老师这三个月来,竟不知路老师的眼睛比弹琴的手,长得还长。”
薛宴辞收回落在路知行身上的视线,继续翻曲谱。
这本曲谱,不在路知行和她交换的那些里面。
路知行再不敢多说一个字,生怕一个不小心,再说错话,薛宴辞肯定就会生气了。
她嘲讽自己几句倒是小事,这三个月来早习惯了。
但像薛宴辞这种心理边界感极强的姑娘,一旦真的生气了,那是很难哄好的。
“我看皮亚佐拉老师的《liberto》就很不错。”
薛宴辞抬起头,对上路知行愧疚的视线,“路老师,你觉得呢?”
“我也觉得很不错。”
路知行硬着头皮答下。
原以为薛宴辞会选一些简单的曲子,万万没想到,她竟选了皮亚佐拉的《liberto》,毕竟这真的有点难。
路知行的手很瘦,手指很长,血管清晰可见。
这样的手,只用来弹琴可惜了,应该用来练习扎针才对。
薛宴辞看着路知行的手想到。
薛宴辞的手指很长,手掌很窄,指尖涂着粉透色的指甲油,在琴键上一跳一跳的,在灯光下很抢眼。
路知行看着薛宴辞的手想到。
一曲闭,薛宴辞率先开口,“路老师专门学过?”
“没有,小时候跟姥爷学过一段时间。”
薛宴辞点点头,又参观其他几处乐器角后,向路知行提出,要不要联弹《克罗地亚狂想曲》。
《liberto》的难度对薛宴辞来说也很高,但她又很喜欢这曲子。
所以练琴时,总会多练几遍。
几年下来,虽不能说弹的很好,但也差不多。
刚与路知行联弹,虽多有纰漏,但整体上配合的很不错。
薛宴辞很想换一简单些的《克罗地亚狂想曲》,再试试自己与路知行的契合度。
一般来讲,初次合作的人基本上都会错音或者抢拍,但她与路知行好像真的无比合适,是那种恰到好处的合适,一切都是那么地刚刚好,就像天衣无缝地螺丝与螺母一般。
《克罗地亚狂想曲》证明了这一点,薛宴辞心里真的好高兴。
想必路知行也现了这一点,于是他提出要不要用钢琴和小提琴合奏《